宁海川怎么可能没有印象,那天他身边坐着的是刚放学的宁郁,宁郁也是在那一天失去了行走的自由。
严婉铃给孙侦探端了一杯温开水,孙侦探笑着说了声“谢谢”,心想着这家的保姆还不错,挺有眼力见,他喝了两口,又继续说:“然后他们的儿子段浮云就出国了,学了十年多年的医,他回国以后情史挺多,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换,经营着几家的皮包公司,人没什么志向,属于混吃等死的这一挂。”
听完这些话,宁郁嘴唇颤抖,神情开始变得慌乱,眼底闪过一丝震愤。
段浮云真是织了好大一张网,把自己给网了进来。
宁郁起身朝着大门走去。
宁海川问:“你干什么去?”
宁郁换好鞋,没回头:“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这两天大降温,室外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两度,飓风刺骨,宁郁腿刚刚好,不能剧烈运动,这一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朝着小区大门的方向疯狂奔跑。
一边跑,一边流泪。
冷风遇到水,狠狠蛰在脸上。
出门打了辆车,很快宁郁站在段浮云的家门口。
宁郁只想问问他,他说过的等自己长大,等天暖了一起去北海道看樱花,这些都是不是假话。
段浮云家的防盗门虚掩着,门外堆了几个大纸箱,像是搬家用的。
宁郁打开防盗门,没打一声招呼的走了进去,木地板上的塑料泡沫,随着脚步划过的气流,四散飘动。
刚进入玄关,就从卧室里传来一阵粘腻腻的声音,娇.喘呻吟声断断续续,像把利刃,直挺挺剖开宁郁的五脏六腑。
宁郁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站在卧房门口,伸手将门推开一条缝,自虐一般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看。
里面的两个人赤裸着,在凌乱的床上打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