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起初没把他当回事儿,结果当韩千景真的把律师连夜call到派出所,那人顿时就怂了。
五年过去,这说干就干的行动派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呢。
岑凯诺抿了抿嘴角,瞄向韩千景:“要做应急处理的人,是你才对吧......”
他把秦然修理得很惨,但自己身上也挂了彩。
左眼在打架的时候不慎被撞到,淤血堆积导致血液循环不畅通,整个左眼黑得跟熊猫没两样,另外嘴角也破了皮,这会儿还在渗血。
岑凯诺回想起过去曾经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时候他和韩千景一起去参加某位水友的婚礼,会场上,新娘正在向台下的宾客们抛花球。
有一个女的特别激动,为了抢到花球,不管不顾地将岑凯诺往边上推,害他绊了一跤,把脚给崴了。
韩千景当时特别生气,本想让对方道个歉,后来还是被岑凯诺劝了下来,难得大喜日子,他不希望毁了气氛。
这事本就这么掀了过去,结果那个女生的男朋友却在婚礼结束后,跑去岑凯诺跟前找茬,颠倒是非黑白不说,还对他言语羞辱。
韩千景听完以后却什么也没说,当场挽起衣袖上去就是拳头伺候。
那次也是挺惨烈,他把那个男的脑门给打破了,但是自己的右眼也因为挨了一拳,当了半个月的熊猫。
历史真的是惊人的相似。
每次韩千景和别人起摩擦,都是因为他。
从前是,现在分手了,也还是。
忽然之间,岑凯诺觉得胸口有些酸胀。
即便深夜,医院的急诊科仍是人满为患。
韩千景在里头处理伤口时,岑凯诺安静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候。
与他相隔两三个座位处,坐了一对小情侣。
两人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从他们的对话中,岑凯诺隐约得知男孩为了替女孩出头,跑去跟别人打架受了伤。
女孩又心疼又生气,哭着鼻子责备他:“我不是叫你别去了吗,你为什么非要去,还打得那么凶!”
男孩浑身是伤,被人一碰就疼得嗷嗷叫,可还是很理直气壮地说:“谁让那家伙欺负你,我咽不下那口气!”
“可是......”
“好了,别哭啦,我没事。”男孩凑前去亲了一下女孩的脸蛋,温柔哄道:“肚子饿不饿?一会上完药以后带你去吃夜宵。”
女孩没有说话,但岑凯诺听见了她破涕而笑的声音。
一切搞定从医院里出来,已接近清晨四点。
回去的时候,两人在外面的公交站里等出租车。
岑凯诺拿出手机给任永轩回信息,说了一下韩千景的大致情况。
微信刚发出去,旁边的人突然喊了他一声:“糯糯。”
岑凯诺条件反射地应道:“干嘛?”
“眼罩的胶布好像有点松,帮我重新贴一下?”
岑凯诺收起手机,微微转过身去,面向着韩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