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情无疑是回答了商牧的问题。
旁边这个趾高气扬的女人,跟了商置雄二十几年,仍不被豪门贵妇团接受的邹莉,是个第三者。
安静片刻,一直站在旁边的沈清鱼悠然开口:“我妈没出国之前也有好几个闺蜜,聊八卦聊孩子什么的。她都出国这么多年了,还经常跟闺蜜们打电话,每次回来都要碰面,聊到半夜都不困。”
“至于贵妇圈为什么不接受你,我想大概也是通过一传十、十传百的八卦听说的。下次我问问我妈,听没听过你吧。”
邹莉瞪着眼睛:“你不是小健的室友吗?怎么帮他说话!”
沈清鱼耸耸肩:“我想你糊涂了,我是小牧哥的男朋友,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婚礼还是你给筹备的。”
邹莉脸色青紫气得尖叫出声,被沈清鱼的队友们架着推了出去。
病房里,商置雄说:“等今年你妈妈忌日,我回去看看她。”
“不用了,”商牧平静地眨了眨眼,“弥留之际,她告诉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她说再也不想见到你。”
太阳光好像刻意没有照耀他,明媚的房间里,唯商置雄坐着的地方一片阴影。
商牧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了,但还有些记忆碎片残留在脑海里。
父亲曾将他高举过头顶在花园里奔跑,也在他第一次学习骑车时,紧张地跟在身后怕他摔倒……
他享受过父亲的爱吗?
或许吧。
更多的回忆是父母的争吵,以及当初被赶出家门,在别人地注视下拖着行李箱离开的窘迫。
他好像老了很多,刚刚进病房时还不觉得,苍老就在这一瞬间。
未几,商置雄起身嘱咐商牧:“好好养伤,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需要延期就让檀诚告诉我,我来处理。”
“不会延期!”一直没开口的沈清鱼忙急忙起身。
急道:“医生说就是扭了一下,小事一桩,我会好好照顾小牧哥,婚礼如期一定会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