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激动][愉悦][无形态]

何怜珠不知道它是谁的噩梦,但她知道,如果继续僵持下去,以后她就要做噩梦了。

见它连椅子都推不动,何怜珠大着胆子靠近,举起一把椅子直接压了上去。

西装被椅子牢牢按在地上,它尝试挣扎,但只能让被压住的衣服生出褶皱。

见状,何怜珠没有直接离开,她转身把书桌也拖了过来,和椅子一起压住它。

西装这下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躺平在地。

何怜珠从它身上跨过去,离开了房间。

暂时安全的情况下,她将每个无门的房间都搜查了一遍。

结果除了林立在货架上的器械外,什么都没有。

这里不仅是个大型仓库,还是个很久没有人来过的大型仓库。

只是将货架都看了一遍,何怜珠就觉得自己已经粘了满身的灰。

下意识咳嗽了几声,何怜珠知道,接下来她只能去搜查那些带有红门的房间了。

红色在她眼中,其实象征着危险。

无奈地挑了支没那么脏的标枪拎在手上,她回去确认了一下西装仍被压在地上,随后进入了第二扇红门。

如果不是信纸上的字多了一段,她会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何怜珠脑中有了一个奇妙的猜想。

这些红门房间,会不会其实都是同一间单人宿舍,只是所处的时间点不同?

“我想去找你,可你的世界阳光太灿烂,我望而生畏,于是只能在角落偷偷看着你。我们遇见过很多次,我不敢向你打招呼,但你还是对着我扬起了甜美的笑容,你不知道,那个笑容救赎了我。”

硬着头皮看完新增的一段文字,何怜珠拿起桌上的照片。

照片的内容变了,这次她可以清晰地辨认出被拍摄的对象。

是少女的裙摆。

她心中一阵恶寒,结合照片和信纸上的内容,她不觉得这是什么甜蜜告白。

这更像是偷窥狂的自我意淫。

满脸嫌恶地将照片放回桌上,她转身想走,却发现房门竟然又消失了。

空空荡荡的灰色走廊袒露在面前,提醒她刚才放松警惕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何怜珠捏紧标枪,再次回去确认了一下西装的状态。

[噩梦][激动][愉悦][紧张][无明显形态]

还是那套西装、皮鞋和假发,但随着她视角的移动,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丝人的轮廓。

像是透明的水凝聚而成,在特殊的角度,可以看到水体表面漂浮的油花。

噩梦正在成型。

何怜珠深吸一口气,抓紧时间进入第三扇红门。

果然,还是一模一样的房间,只是信纸上的内容又多了一段。

“我们的接触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我知道的,你已经注意到了我。甚至在公开场合,在他人面前,在我不敢直抒真心的时候,你用指尖轻轻擦过了我的指尖,温热的触感我至今铭记于心,那一刻如同心电心的体验,我知道的,我们是天生一对。”

这一次,何怜珠是面对着房门读完的信纸。

她读一句就抬头看一眼房门,眼睁睁地看着房门一点点褪色,直至几近透明。

就在她拿起照片的那一刻,房门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