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松徐徐抬手,却是撇清关系:“我也才刚回来。”
沈时昭不敢相信爷爷就这么把他抛下了:“爷爷!你这个叛徒!”
沈时昭只比沈易修小两岁,这会儿已经是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了,还是怕他怕得紧。主要在于这位堂哥各方面都极为优秀,令人挑不出毛病。
如果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沈易修这样的人会是他的崇拜对象。
撑死就是在他考第一,拿各种奖项,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感叹一句大佬牛逼。
问题就出在这个人是他堂哥。
沈时昭是沈建松弟弟的孙子,沈家的根不在京城,而是千里之外的南城,现在那里由沈易修的二叔沈清衍负责管理。
沈家祖上有不少积蓄,可惜沈建松这一辈就他这么一个能人,好在他的两个儿子都争气的很。大儿子沈澈大学时就在逐渐接手集团事务,沈建松将小儿子托付给老友帮忙照顾,自己则带着妻子来京市打拼,他意识到集团必须扩张,待在南城那个小城市,就像井底之蛙,永远望不见更大的世界。
好在他选京市这条路选得很对,那个年代的京市远没有现在繁华,他凭借能力和积蓄,很快在这里站稳脚跟。
如今的沈家,在名流云集的京市,也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他唯一的孙子,沈易修,也展现出惊人的才干和谋略。
沈时昭的亲妈是沈易修二伯的第二个老婆,他从小就被亲妈灌输“沈易修做得到你为什么做不到”等一系列洗脑话术,好在沈建松有先见之明,把沈时昭丢在沈易修身边,经常让他带弟弟,才没让人产生阴暗的思想。
沈建松自认这辈子已攀至顶峰,一切都非常圆满,唯一的遗憾,大抵就是妻子病逝前的遗愿。
“易修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独了,没有那股劲儿。”
沈奶奶缠绵病榻时,不由得发出叹息。
他什么事都会做,也都能做好,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些。
他好像没有喜欢的东西,也没有感兴趣的事,只是家族需要他做这些,他就做了。
沈奶奶希望他能当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冷冰冰的工作机器。
“没有牵挂就不会畏惧死亡。”
沈奶奶说:“我真怕他把自己拼出事。”
“要是有个女孩子能治治他就好了。”
“我不!修哥,您是我亲哥!妙妙可是我的亲儿子啊!”
沈时昭一声大喊,拉回沈建松的思绪,他回过神,伸长耳朵,偷听自己这个孙子和堂弟的对话。
好像是沈易修在问他要猫。
“这猫是我捡回来的,这么多年也都是我在养,只是之前我出国不方便,暂时交给你帮忙养两年。”
沈易修平静反问:“怎么就变成你儿子了?”
“你不是猫毛过敏吗!妙妙最近掉毛可厉害了!”
“那又怎么样?”沈易修不以为意,“它又不是第一年掉毛。”
“好吧。”
看出这位堂哥是铁了心要把妙妙要回去,沈时昭欲哭无泪,还有些后悔今天来老宅玩。
沈易修都回国快三个月了!之前都对妙妙不管不问,怎么偏偏今天提了这事?
一定是他带弟弟妹妹玩斗地主被抓了个现行,把堂哥惹生气了,要这么惩罚他。
沈时昭苦着脸,不情不愿地答应他,向他保证过两天会把猫送过来。
结果沈易修说今天就要。
“行吧。”
结局已定,沈时昭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忽然,他想起件事,整个人又热血沸腾了起来,凑到沈易修面前:“哥,要不这样,我今天把猫给您送过来,您屈尊回答我个问题?我真的真的好奇很久了,睡着都在好奇这事。”
沈易修:“说。”
“你为什么要叫小黑妙妙啊?这也太少女心了,它明明是只公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