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脱了衣服没一会儿,沈黛末就感觉他背后中衣凉飕飕的,哪怕沈黛末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眯着眼睛本能似地将他抱在怀里,被子像茧一样裹在两人身上。
“被窝让我暖得可暖和了,还冷吗?”沈黛末的声音喃喃,轻得像在说梦话一样。
冷山雁往沈黛末的怀里钻了钻,轻轻摇了摇头,眸光格外温和:“不冷了......很暖。”
他也压着声音,沙哑而低沉。
窗外的雨声继续哗
啦哗啦,越是喧嚣,屋内的时光就格外安静,仿佛能感受到它缓慢温柔地流淌。
第二天。
沈黛末睡足了饱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她下了床,推开窗户,清晨湿冷的寒气混着青草的清香和泥土的腥味扑面而来,远方一大片绿油油的草甸子上蒸腾着雾一样的水汽,泥巴房屋檐里混着的稻草被浇得湿漉漉,末梢缀着水滴,正往下滴答滴答。
沈黛末心情愉悦,伸了个懒腰,用一根排簪简单的挽了个发,然后下楼,正好看见冷山雁端着早餐进来。
“妻主起来了,快用些早点吧。”他将一碗羊肉汤摆上桌,旁边还有一盘看起来十分扎实的馕饼。
这是...羊肉泡馍?
沈黛末将馕饼撕成一小块一小块,丢进羊肉汤里,新鲜的羊肉膻味并不重,浓郁的肉汤被馕饼吸满,味道竟也十分不错。
“好吃。”沈黛末道。
得到夸奖的冷山雁垂眸一笑,上挑的眼梢一抹艳丽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