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时间,又开始焦虑。
“距离发送过去了整整两分半,他还没有回答我,这样是不是失败的预兆?”
付千遥道:“他估计还没上线吧,这个点你平时都在公司干活,今天怎么这么早?”
“为面基做酝酿。”纪弥回答。
他的感情经历简单又干净,心动、告白以及更进一步的种种,都是值得郑重对待的新鲜体验。
付千遥问:“你准备几l号和jing吃饭啊?”
纪弥说:“5号吧,返工前一天,担心他假期要回去看望家人。”
“那你之前没事的话,要不要跟我们出去玩?”付千遥问,“千岛湖度假据说还有烟花秀。”
纪弥上一次出去玩还是到日本旅游,如今已经隔了半年,确实想要近处走走。
“有其他人吗?”他问。
付千遥说:“这边几l个同事也去,你都认识,还有你们的总办的方溪云,我们开保姆车自驾,目前能再带一个人。”
既然没有陌生人,纪弥说:“我明天看看日程表,怕临时有加班,不想放你们鸽子。”
“你来的话咱俩拼房,白天找地方露营,大家一起烧烤。”付千遥说。
纪弥有些想去,又放不下工作。
他祈祷:“希望贺景延做个好人。”
“老板绝对放你走,方溪云说了,delay五月头要去集团开会,都不在园区里。”付千遥透露。
纪弥诧异:“那么辛苦?不是法定假吗?”
付千遥道:“公司开着的每一天都要操心吧,要养活那么多人呢,他不辛苦点大家喝西北风。”
说完,付千遥把纪弥拉到了微信群里。
方溪云:[\\欢迎小弥/]
其他人纷纷复制,然后询问纪弥的驾
纪弥有样学样:[\\哪怕是柯尼塞格也不在话下/]
?本作者时有幸提醒您《网恋到顶头上司了!》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其实回顾过往两年,他只开过超跑,没碰别的车。
互相起哄了一番,纪弥戳开萌心,jing尚且离线。
纪弥向付千遥吐槽:[我看他和delay差不多忙。]
付千遥:[你没好到哪里去,也就是工作和睡觉无限循环,见缝插针谈恋爱。]
他再说:[你俩但凡有个人闲点儿,早就开始感情危机了。]
纪弥:[……]
付千遥采访:[约jing出来之后,你们吃完饭打算干嘛?]
纪弥没想过下一步,思路老套:[看电影?]
付千遥诧异:[看完电影再怎么说?]
纪弥觉得自己在受审:[逛下马路,各回各家,准备明天上班。]
付千遥:[好清水的一份计划表,我本来还想提醒你,就算恋爱了也要小心他是坏男人。]
纪弥不明所以:[我把扳手揣兜里?]
付千遥:[天,看你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样子,我以为你们要干柴烈火,是想说记得戴上避孕套。]
因为纪弥太纯了,又脾气软,网恋对象说到底不清楚底细,鬼知道是什么货色,犯浑欺负人怎么办?
不过,付千遥现在叹为观止,心态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说:[你拿扳手干嘛啊?他长得不合心意,直接给他毁容是吗?]
纪弥也倒吸凉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没有想过开房这种事?!]
付千遥纳闷:[成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谈恋爱怎么能不贪图□□,和铁哥们儿有什么区别?]
纪弥:“……”
说来付千遥可能不信,自己对jing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这种喜欢更侧重精神层面的依赖和欣赏,至于性吸引,纪弥没那么大的本事遐想一团马赛克。
即便jing发过腹肌照,纪弥看到以后,更多的是认为对方可爱,居然会因为他表扬别人而吃醋。
也许彼此一直缺点荷尔蒙,纪弥发觉问题。
之前开了视频,自己也很干涩,有意贴近情侣该有的亲密氛围,心里却没有什么过火的念头。
“可能还因为贺景延。”纪弥默默甩锅。
jing两次二番地与贺景延挂钩,谁有胆子对顶头上司不敬?
日常里不痛不痒拌几l句嘴是一码事,在这方面冒犯别人又是另一码事了,纪弥及时打住细究。
贺竞南送的巧克力是草莓味,纪弥坐在书桌前,随手拆开吃了两块。
口感顺滑,不是很甜,他多看了眼包装,是个很有名的外国牌子。
之后下楼买东西的时候,纪弥想着要回礼。
念及贺竞南刚搬过来,又会去混酒吧,作息应该不太规律,他去挑了两盒点心,起来随时能当早饭。
纪弥踏进店门的时候,在他的身
()后,一辆宾利驶进公寓的地库。
贺景延进电梯摁了楼层键,敲开贺竞南的门。
“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有一股烟酒味?”贺景延道,“狐朋狗友不要带到这里来。”
贺竞南说:“昨天去了夜店,外套上可能染了点,你什么鼻子啊,这都能闻出来?”
贺景延从不沉迷于这类声色享乐,但对堂弟没那么多要求,让他不要带人,只是怕纪弥住隔壁被影响。
他伸手开了半扇窗,客厅空气流通,逐渐变得清新。
“来吧,请说出你俩什么情况。”贺竞南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把胳膊搁在膝盖上。
贺景延长话短说,也花了十多分钟。
讲完以后,贺竞南的姿势已然变化,烂泥般瘫在沙发底下。
“我就说你别馋和。”贺景延嗤笑。
贺竞南认为自己的cpu烧掉了,脑子转不动。
“这不关智商高低的事情吧?神学高材生对此表示没办法,佛主来了都只能念阿弥陀佛。”
贺景延威胁:“在纪弥面前不要说错话,不要求你帮忙,你别捣乱就可以。”
“我看你干脆别住这里了,去御盛湾吧,就在我眼皮底下。”他道,“省得有什么岔子。”
贺竞南道:“整件事最大的岔子明明是你,现在你只有整容才能逃过制裁,或者你用jing的身份闪电分手再销号跑路。”
贺景延倨傲道:“你当我没想过销号?”
贺竞南无语了,这人怎么还理直气壮。
“那你特么倒是忍到成功注销啊,人家一伤心就诈尸了有屁用。”
他再恨铁不成钢:“你要是不用变声器,当场掀了纪弥的马甲,都轮不到你头疼。”
贺景延道:“他当时在做客,还住我家里,如果发现网友就是自己说坏话的老板,他要怎么办?”
“大善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怎么办啊?”贺竞南束手无策,但讲风凉话。
眼见着即将吵起来,不料大门被敲了两下。
纪弥站在外面,给贺竞南发消息:[买了些点心分你一些,请问你在家吗?]
隔着密码门,兄弟俩站在客厅看着微信消息,贺景延瞥了贺竞南一眼。
尽管贺景延不说话,但贺竞南感觉到了确切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