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绒顿时红了脸,匆匆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这手链我不要了。”

说完他拉着荀泽赶紧走了,离开一段距离后宁绒松开了荀泽,说:“那么一个手链虽做得精致但也绝不值一两银子,估计是看你穿得像有钱人就想坑你一笔。好了咱们走快点,刚想起来前面有个戏台子,估计要开场了。”

宁绒在前荀泽在后,二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终于见到了一片搭在河边的戏台子,只是现在已经开场了。

“过半了。”

宁绒有些遗憾地说。

荀泽对戏曲没有兴趣,台上这出他更是听都没听过,而且用的也是他听不懂的方言。

像是知道荀泽在想什么一般,宁绒说:“这出唱的是对苦命鸳鸯,不听也罢,不懂为何在这日子唱这出戏。”

话刚落宁绒又换了口风:“诶不对——不太一样,这戏好像改了。之前这里是该唱‘君别五载落雪归,只闻雀声不见君’,现在唱的是‘君别五载落雪归,沽酒月下绵绵情’。”

说完宁绒露出笑意:“有意思,看来是改了戏,以往我总觉得这戏太过悲情,不知现在这出改成了什么样子,咱们听一听好不好?”

“随你。”

“我看前面有空座,咱们去前面听。”

宁绒带着荀泽找了个靠前的空凳坐下,坐好后仰头看着戏台上的男男女女,似乎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荀泽却枯燥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与宁绒看一出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戏。

接近尾声时宁绒低下了头,他看着地上一块石头说:“小时候去听戏要花钱,但我娘不给我钱,我便偷偷去听,有时躲在戏台子后面的阴暗角落,有时蹲在人群的最后面,蹲得腿好疼。虽然这样但我还是很想听,因为那里有我没见过的人世之事。”

“后来嘛,后来我亲眼看到我娘站到了戏台上,从那后我再也不看戏了。”

听到这荀泽以为宁绒的母亲是戏子。

宁绒并没有再继续多说,他侧过头看着荀泽,说:“傅公子,谢谢你愿意陪我,今晚我很高兴。”

一双眼睛乌黑且亮,眼角还有个清浅的小痣,而昏黄的灯火又为其添了层朦胧的柔光,看得荀泽有些晃神。

晃神间荀泽就被一捧花砸到了。

“恭喜这位公子,请公子上台演出节目吧,演完会有礼品相送。”

声音从台子上方传来,原来是刚刚那出戏已经结束,戏班子的班主在跟底下的看客搞个游戏。

周围人的目光汇聚到了荀泽身上,有期待也有看热闹的。

荀泽黑着脸没有说话。

宁绒笑得不行,他扯了扯荀泽的衣服贴到荀泽耳边说:“这样,你喊我一声绒绒,我代你上去跳支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