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太安静了。
她说的这些话过分吗?逾越吗?她其实把这时代的男人和女人比作了人和奴隶,林
如海听出来了吗?黛玉会怎么想?会觉得她这些话大而空泛,毫无作用吗?”那同窗问:“汪和风,我记着你六岁还掏泥巴和尿泥呢吧!”
不知他抽得什么风,汪和风一张圆脸气得发红,骂回去:“你没掏泥巴?你还走路摔到屎上哭着回家找你娘呢!”
两人是自小的玩伴,互相揭起短真是一句接一句,听得大堂里的人好笑又恶心。有起哄的有拉架的,左右没打翻酒楼的座椅碗筷,跑堂的伙计也不知该不该劝。
两人越吵越欢。
吵到十岁那年两人双双没写功课被先生打手板到底是因为谁,汪和风突然灵光一现,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不会输给八岁孩子那……朽木蠢材!就是你吧!刘振!你从小背书就不如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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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怀表上的指针走向十点,江洛却还没睡着。
黛玉早都解开心事,精神满满回房去了,还说明日绝不请假,定要上学。
江洛觉得她说不定回房还要再看一小时书才睡。
真担心她的眼睛。
黛玉走后,她和林如海就陷入了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林如海显然有话想问她,也显然看出了她不想回答。
她也有话想问林如海,但她总不能只问不答……
沉默更衣,沉默梳洗,沉默躺在床上。
江洛沉默打开怀表,对着一点点微光看了又看。
在她第四次摸怀表的时候,林如海按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夫人——”
“老爷今天在云舒斋外是被谁叫住说话?”江洛紧急想出一个问题!
“……是京营提督王大人,王子腾。”林如海笑了几声,颇为无奈,“他外甥薛蟠当街殴伤人命,被舅兄判了流放。”
薛蟠,殴伤人命……流放了?
不对。
薛蟠——香菱——甄英莲!
江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太激动:“这事倒是新鲜……老爷能不能细说说?”
……
两日后,江子麟的书信送至林府。
又过六日,江家的年礼附带一个小丫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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