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你和简言睡一起?”怀聿放缓了语速,给人一种字句是从齿间迸出来的错觉。
潘尹川连忙纠正他:“不是睡一起,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上。”
怀聿冷冷一扯嘴角:“有区别吗?”
潘尹川纳闷心想区别还是比较大的吧?至少我们没有盖一床被子啊。
他不得不提醒怀聿:“先生将简助理派给我,不是为了就近盯着我吗?”
怀聿掐住了潘尹川的下巴,低声说:“嗯,盯着你,免得给我戴绿帽。”
他目前对潘尹川还很满意,不希望潘尹川做出不该做的事,简言的监控就变得很有必要了。
只是没想到潘尹川自己也心知肚明。
“我哪有这样的本事?”潘尹川小声嘟哝了一句。
怀聿没有要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的意思,话音一转,直接了当地说:“让简言去睡别的房间。”
“我们家没有那么大。”潘尹川试图向他描绘真实的人间。
怀聿:“……”“那就让他睡沙发。”
“简助理是客人,如果让他去睡沙发,我父母会起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怀聿的面孔陡然逼近了些,哪怕戴着缓冲器,潘尹川隐约也能感受到那可怖的信息素压制。
潘尹川很是无辜,心想那也不是我的错啊。
“你今晚别回去吃饭了。”怀聿有力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潘尹川的腰间。工装裤的腰带很宽松,一勾就能顺着摸到底下的皮肤。
潘尹川为了争取自己的合理权益,连忙说:“那我去睡沙发您看怎么样?”
“然后让简言睡你的床?”
“简言本来就睡的我的床。”
“…………”
怀聿似是气笑了:“原来是你睡地上。”
“简助理毕竟是客人……”
“那我呢?我如果去你家……”
“您不会去我家。”
怀聿短暂地沉默了下,近乎强横不讲道理地说:“就住在酒店,不用回去了。”
“那我爸妈……”
“你可以白天回去见他们。”
“这要怎么向他们解释?”潘尹川皱着脸。
“说你在工作。”
“一到晚上就出门的工作,听起来不大正经……”
“不正经吗?”怀聿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压迫感,转而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他已经扒掉了潘尹川半边裤子。
潘尹川的手在黑暗中乱摸一通,才勉勉强强抓到了怀聿的手指:“会不会……有人过来?”
“不会。”怀聿语气笃定,但紧跟着顿了下又轻声问:“还是你希望有人过来?”
“不!我不希望!”潘尹川连忙更笃定地强调道。
怀聿的心情好了点儿,抬手将潘尹川身上的t恤翻过去,就势一卷就绑住了他的手。
潘尹川就这样以一种被迫完全打开的姿势,迎上了怀聿强势的冲击。
“嗯……会……把这里,弄、弄脏……”
“那就小心点,不要滑下去。”
怀聿一手按在他的腰窝,将他往怀里按得更深。
影音厅里不见天光,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概是因为还有宴会在举行的原因,潘尹川到底还是被放过了。
“能下地吗?”怀聿问。
潘尹川吐出一声疲倦的“嗯”。
怀聿这才把人放下去。
潘尹川只觉得脚底一软,低头看去,怀聿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到了地上,倒正好给他垫脚了。
“您的衣服脏了。”潘尹川低声说。
怀聿的口吻并不在意:“裤子也脏了。”他停顿片刻,看着潘尹川说:“你弄脏的。”
潘尹川听见这话,本能地垂下目光看去……的确是湿了一片。他只觉得被烫了下似的,然后匆匆将目光挪走了。
怀聿从沙发上起身,抬手给潘尹川重新穿好了t恤。
怀聿从不会做伺候别人的事,但这会儿亲手帮潘尹川穿衣服,他心里的控制欲瞬间又得到了奇异的满足。
于是他来了兴致,把潘尹川按住,又亲手给他把裤子穿了回去。
等给潘尹川穿好了衣服,怀聿才打电话让人送了一套新西服过来。
“先生,您要的东西送到了。”保镖在门外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