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常用的是他身上寥寥几个比较柔软的地方,譬如嘴唇,譬如舌尖,还得定时刮干净周围冒头的胡茬,避免对方被扎得瑟缩起。

只是如今窄柜里蹲下或弯腰都难。

这样就可以。她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用滤镜虚化过的声音说。

他梗了一下,在她耳边吐出一个粗哑生毛刺的嗯字。

柜子里装满暑热,阳光滤成条形码。她的头发最近留长了点,茶色的涓涓溪流汇拢到肩胛骨才干涸,因为刚才乱七八糟的亲吻,一缕一缕粘在他鼻梁和嘴唇上,痒痒的。她转头想拨开,被固定住,捧着脸,继续亲吻发丛深处扎过耳洞的耳垂。

枪.械上满,想要到达本该置于的套鞘。

她驱散中毒的晕眩,在不间断的啜吻中,找到枪并握住。耳边一记吞咽,沉闷哼出零星半点,却未拒绝。

怎么说呢,她心想这真是典型的红头罩风格,为突出火力而加大的口径,坚硬粗糙的枪身,大容纳的弹匣,较外观更重实用,沉默务实,量大管饱。这会儿大概急于开火,硝烟灼疼手心,好在她也不是不会用枪。

挡住枪口,顺时针一圈均匀地保养上油,再握住枪管,手心包裹枪柄,指尖勾动扳机,揣测蓄满弹匣的是空尖.弹还是穿甲.弹。

压抑的气息像夏日闷雷,凶名远扬的红头罩束手就擒,被轻易缴械,这让她有点得意起来,没留意对方嘴唇绷得紧紧,挂满汗珠的眼睫下满是不清醒的痴迷混色。

忽然惊了一下,不是因为被触碰,而是因为着力点变得不稳,自然就腾出手撑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