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睛怎么回事?”
“提纳里说是它身上的旧疾,大概率根治不了,活不了太久。”艾尔海森倚着门框,就这么看着他们互动。
卡维没有说话。
片刻,十星暮讨好地蹭了蹭他没有缩回去的手心,湿漉漉的皮毛被蹭得有些杂乱。
没关系的,她现在过的每一天,都算多活的日子。
“别怕。”卡维抚摸它的力气明显没有之前用力,似乎把它当作了什么易碎的花瓶,温和地安慰,“会有办法的。”
艾尔海森注视着温情脉脉仿佛医院病房前生离死别的家庭伦理剧现场,觉得自己才应该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他敲了敲门框,说:“容我提醒一下,不是无药可救,大概十分钟后提纳里会来给十星暮做详细诊断,再确定之后的疗程。”
这下僵住的人换成了卡维。
艾尔海森继续平静道:“你的行李似乎还摆在客厅,没有收拾。”
卡维惨叫一声,像被踩中尾巴的猫咪一样蹿了出去。
十星暮不明所以。保持着被人抚摸的姿态,看上去有些慢半拍的傻。
淋浴间终于清静。艾尔海森走上前,把这个露在水面外的小脑袋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