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怎么了这是?
及川彻是什么她不知道的大名人吗?
深田法子托着托盘走来,麦穗花边浮雕的法式甜品碟里装着几块蔓越莓曲奇,陶瓷杯里则是香味浓郁的深棕色可可。
路易斯的日语并不好。
他和爱人结婚后早年努力学习过,可在法国能应用实战的地方还是太少了。
“tooru。”路易斯又喊了一遍,可他看向的却是爱人。
奶奶拿盘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无奈笑起来摇摇头,把点心搁在及川猛身前的小咖啡桌:“你啊你,几岁的人了话都听不明白还想和小孩子置气。”
“是那孩子的名字,不是穿过透过的意思。”奶奶说。
西园寺茉优视线在爷爷奶奶身上来回打转几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但爷爷的日语确实是眼看她快要成年老两口来日本常住后才飞速进步的,合理。
西园寺茉优手打一束花只需要十分钟。
她坐在及川猛对面吸着装满冰块玻璃杯的美禄饮料,耳边伴奏是‘你怎么会想要插在这里?”‘你看看这好看吗?’的各种疑问。
她悄咪咪偷看一眼正在受苦受难的及川彻,欲哭无泪只能挂着苦哈哈的笑,每次被指点就慌里慌张朝爷爷道歉。
所以刚才传达心意的话完就被回来的爷爷奶奶打断了……
及川彻肯定不会来主动催她就是了,毕竟她的答案肯定是道歉道谢拒绝。
不过这个人就不怕被拒绝后在教室抬头不见低头见会尴尬吗?
“……真厉害。”
及川彻是她最不擅长应对的类型。
蓬勃的自信、燎原烟火般的热烈、强势却有分寸不会让人讨厌的笨拙。
明亮得就像一束光。
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