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小声地说:“真幸运啊,又遇到您了。”
“……”
那维莱特要保持形象,端着,矜贵地微一点头,目不斜视,不说话。昨天,在艾尔海森的建议下,他已让林德今天联系校方进行资助事宜,相信斐瑞的境地很快会好起来。
不久。
一张纸条悄然递过来,「今晚,您还去湖边吗」,字迹漂亮。
这家伙不会还想跳湖吧?
那维莱特瞥过去,白天的斐瑞比晚上的精神一点,眉间忧郁,干干净净的——看不出来心结有没有好点儿。他想了想,在纸条上写下,「去」。斐瑞看过后,笑了,继续听课,笔在书上写着。
那维莱特掠过一丝疑惑:书都没带队,他在上面做笔记,不会岔吗?
很快,课间休息。
以往有艾尔海森这个酷哥在,生人勿进,大胆靠近的人也会被他以言语或气势支开。这次没人,斐瑞还挨得近,立刻有学生过来彬彬有礼地打招呼。眼见场面不好控制,那维莱特慌得手心是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出了教室门。
快步走到艾尔海森身边,才能正常呼吸。
那维莱特:呼!
艾尔海森:……
放松十分钟,又开始了第二堂课。
元气可算恢复过来了。
第二堂课结束。
艾尔海森却没在教室外等。
那维莱特驻足,四处张望,想找找人在哪儿。这时学生们也都出来,带着好奇和尊敬看过来。他连忙恢复端着的样子,冷冷淡淡地扫过,学生们就自动回避了。斐瑞斜挎书包,却不怕他,微笑着说:“晚上见,那维莱特先生。”
罗伊老师追出来,松了一口:“那维莱特先生,幸好您没走。”
“怎么?”
“哈,没想到您会过来旁听,我一下子都紧张了,不知道我讲得怎么样。”罗伊换个手拿文件,满脸期待。
要说评价。那维莱特觉得他远不如之前的几位老教授。当然,罗伊年轻,经验稍显欠缺也正常。
那维莱特压着嗓子说话,显得成熟稳重:“发挥得不错。”
就是水平有待提升。
“真的?谢谢您的鼓励!我一直想进复律庭工作,也筹备下个月的审核考试。您是复律庭的最高管理者,我想和您聊一聊。”罗伊很自来熟,抓住机会就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