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小兔、小猫……
各种形状的花灯,被做成精致的模样,光彩炫目。
林琛雪不由得很是喜欢。
她摸了摸荷包,身无分文。
身上的所有银钱,都在匪寨中被搜刮干净了,还剩下一点,她也不能乱用,如今正在打仗,粮价上涨,谁也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
林琛雪想了想,将头顶的金簪取下来,来到当铺,换了几两碎银。
……
此时此刻,萧徇坐在营帐中,沉着脸听李义汇报着京城的状况。
太子已反。
萧徇早就猜到京城的太子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他会穷途末路之下,派人去刺杀秦宴澈。
萧徇:“澈儿如今情况如何?”
李义:“善王被刺客伤了腹部,并未危及生命。”
萧徇:“他今年不过八岁,真是委屈了他。”
李义垂着头,沉静的说道:“善王遇刺后,娘娘便让刘彪领着人去调查此事,最后查到与太子有关,圣上龙颜震怒,太子畏罪,才暗中联络两州刺史进京勤王,他本想带兵从东宫杀入龙啸宫
,多亏江公公及时传信,当晚就被制伏。”
“难怪。”萧徇低头,用瓷盏盖轻轻拨弄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淡淡道:“皇上的意思是?”
李义:“圣上已废太子,立善王为太子。”
萧徇听完,便让李义退出去。
李义离开后,房间陷入一阵安静。
萧徇唤来孟秋:“林琛雪呢?”
孟秋:“方才林七娘说有些事,自己进城了。”
萧徇皱眉:“有事?”
萧徇压抑着自己的呼吸,猛地拍在桌上:“为何不看紧她?”
孟秋看萧徇语气不善,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跪下来,嗫嚅道:“娘子,七娘、七娘不让我们跟着,说马上就回来。”
萧徇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从方才就压制在心中的焦虑与孤寂,蓦地蔓延上来。
房间安静,萧徇的心跳如雷鸣,东一下、西一下。
萧徇的双眼逐渐泛起红色,垂在身侧的手也缓缓握起拳头。
不管怎么说,那日林琛雪逃婚,都给她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萧徇能若无其事的与人讨论正事,但这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波澜。
而此时此刻,没有看到林琛雪,萧徇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沧州地处偏远,若是林琛雪想逃跑,难道不是轻而易举么。
她只有林琛雪一个人了,她又想去哪里?
萧徇肩膀微微起伏,将头埋了下去,匍匐在桌上,让自己在极度的负面情绪中沉沦。
-
林琛雪提着花灯,还没来到萧徇的营帐前,就被士兵团团围住。
林琛雪愣了愣,瞬间瞪大眼睛,却看见一个士兵低头上前,恭敬道:“小林娘子,得罪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缚住
林琛雪急忙道:“别动我的花灯!”
士兵愣了愣,应了一声是,帮她提着花灯。
林琛雪一头雾水,被绑起来,往营帐中走。
营帐中光线昏暗。
林琛雪进营帐时脚步急,也没看清楚路,被地毯绊了下,踉跄摔倒在地。
幸而地面柔软,也并没有疼痛的感觉,林琛雪趴在地上,忽然感觉后背被人压住。
淡淡的冷药香弥漫在鼻尖,林琛雪心跳如雷鸣,勉强侧过头。
黑暗中柔软的唇贴了上来,萧徇抱着林琛雪,吻着她敏锐的颈脖,又吮吸着她的唇。
那吻滚烫而炽热,林琛雪双颊逐渐泛红,缩着脖子,但手却被绑住,瞳孔失焦片刻,有些喘不过气。
萧徇抬眼,眸底早已泛起浅浅的红色,她深深盯着林琛雪的眼睛,掐着她早已经软的不成样子的腰,低声问道:“事先不说与我知道,你又要去哪里?”
林琛雪耳边嗡嗡作响,仰头看着萧徇:“我……”
萧徇神情冷冷,就那样压在她身上,禁锢着她不让她走,满脸都是控诉。
林琛雪盯着萧徇,心
脏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