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雪一夜没睡,早早便跟着许追贤将军踏上征程。
壶关是蛮荒之
地,放眼望去,不见人烟,但这里却极其适合贼寇生长。林琛雪刚逼退一个小卒,转头就冷不防看到这幅画面。
“将军!”
许追贤猛地回头,全身紧绷,微微张了张嘴。
男人的衣服与其他小卒不同,应当是黄宇停义军中的高级将领,眼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就要碰到许追贤的额头。
林琛雪的身形在天空中化作一道残影,手起刀落,“哐当——”男人的长剑被格开。
空中寒光一闪,林琛雪反手结果了那男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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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军队胜利,所有士卒都十分振奋。
值得庆祝的是,今日这一击,几乎是歼灭了黄宇停大部分的主力部队。
而猖獗多日的黄宇停,也死于乱军之中。
这真是意外之喜,虽然大楚今日也是损失惨重,但胜利的喜悦很快掩盖住一切。许追贤也很忙,骄傲自满是军中大忌,他性格素来沉稳,忙着教给士卒们厉害,给他们敲警钟,根本闲不下来。
军营中。
一个老实巴交的士兵偷偷走近林琛雪的营帐,目光四顾,确定无人注意后,快步走了进去。
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营帐,不由得有些紧张,布满厚茧的手指摸索片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盒子。
老八咬了咬牙,把林琛雪的小盒子给偷了出来。
老八捧着木盒走出营帐,如获至宝,刚想偷偷溜走。
一个暗卫忽然走过来,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老八原本就心怀鬼胎,冷不防被人打了一拳,当即吓得哇哇大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放开俺!”
暗卫骂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看看你进的是谁的营帐!”
老八:“俺进的是意中人的营帐!关、关你什么事了?”
“意中人?”暗卫皱眉:“先和我去见娘子再说!”
……
此时此刻,萧徇正坐在在营帐中,和许追贤讨论战事。
许追贤垂首:“当时,事态紧急,我只顾着应付眼前的敌人,却没想到黄宇停那小贼从后方逼近,确实是小林娘子救了老夫,斩下了黄宇停的头颅。”
萧徇颔首:“论功行赏。”
许追贤领命,退了出去,刚好看见暗卫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士卒,往营帐里走。
暗卫直接把老八拧到了萧徇营帐中,一用力,后者就跪到了地上:“娘子,这人在夫人的营帐外图谋不轨!”
夫人?
老八登时瞪大眼睛,什么夫人?谁的夫人?
他怀中的木盒掉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萧徇看清楚后,眸光微微一动,淡道:“原来是去偷东西的。”
“你可知大楚军队,在军中行偷盗之事,军杖三十?”
萧徇虽是女子,但常年居于高位,面无表情看人时,天生有种压迫感,虽然声音很轻,却已经吓得老八面如土色。
老八抖如筛糠:“娘子,娘子饶命,小
的只是爱慕那小姑娘,想偷点东西,引起她的注意力罢了,并不真是想要偷啊。”乱的石头。
今日确实搜了营,河中还能看到一些散乱的士兵私人物品。
原是军中纪律严明,凡是作乱军心之物,不允许私藏。
因此河中漂浮的多半是:画册、药品之类。
林琛雪的衣服全部被雨水淋湿,踏在河中寻找。
天气很冷,她的手都被冻的僵硬,眩晕感直冲脑门,让林琛雪几乎站不稳。
林琛雪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有摸到。
现在萧徇讨厌她,是再也不会送她那些东西了。
林琛雪鼻尖发酸,两只手都浸泡在冰凉的河水中。
而此时此刻,瘦士卒已经在不远处,观察林琛雪很久了。
他挠着脑袋,不由得有些迷惑。
他知道,老八从一个时辰前,就去林琛雪的房间偷盒子了。
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老八现在,应该已经出现了才是。
这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瘦士卒又观察林琛雪许久,忍不住道:“喂,小娘子。”
林琛雪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跟瘦猴似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你站在水里,干什么呢?这么大冷天,冻坏了怎么办?”
林琛雪:“我在找东西。”
瘦士卒一心想着帮老八讨个媳妇,便道:“如果你是在找木头盒子什么的,那被老八拿走了。”
林琛雪的动作猛地一顿。
瘦士卒:“本来那些兵,是要把你那东西,扔到河里的,多亏了老八,否则啊,你的东西,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虽然老八还没来,他先把戏给演好。
林琛雪双眼通红,怒火中烧,踏着水走过去,骤然伸出手,掐住他的衣领。
瘦士卒差点被勒得窒息过去,挣扎了一下,却动弹不得:“干什么?!”
“你你你你,干什么!救命啊!”
林琛雪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喝道:“你把我的东西拿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