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便有人管着她,她便不会再在朝廷上作威作福了。
她夫君的太子之位,也能保住了。
萧徇微笑:“表姐此言差矣,男女之事,从来都是两情相悦,祖母都知道,万不可因为小门小户,就看轻了人家,最重要的是我喜欢,那人对我好。管她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牙尖嘴利!
孟谨言脸色铁青,只好摇晃着梁氏的袖子,娇嗔道:“祖母,你看她,她又欺负我!”
忽然,手腕被人抓住,萧徇笑了笑,声音温柔:“表姐,祖母正在病中,经不起摇晃。”
孟谨言一愣,几乎要尖叫出来。
原来萧徇笑得如沐春风,却抓住她的手腕,一柄不知何处来的匕首,正紧紧的抵着她的脉搏处。
没人知道这样一个身娇体弱之人,力气竟然能如此之大,那双黑沉的凤眸弥漫着沉沉死气,让人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她就能化身为玉面修罗,与人同归于尽。
尖锐的疼痛感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孟谨言瞬间面如死灰,不敢再说一句话。
梁氏还没发现异样,笑着说道:“君儿总喜欢欺负谨言,谨言别怕,祖母保护你。”
哄骗祖母,萧徇有一千种办法,这场闹剧总算是收场。
萧徇回到自己的府邸,还没走近,就看见萧府门口站着两个婆子。
婆子在石阶上徘徊,有些紧张的揉搓着双手。
孟秋走过去,喝问:“怎么回事?你们在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萧徇被立春扶着下车,抬眸冷淡一瞥。
婆子一看到她,便喜笑颜开,上前行礼:“娘子,奴、奴是前来说媒的。”
萧徇微微一笑,温和又有礼:“不知是哪家的亲事?”
“肃王爷今年,二十有六啦,听闻娘子德才兼备,貌美无双,想与娘子共结大义!娘子您看如何?”
萧徇轻声道:“承蒙王爷厚爱,奴一心为皇上做事,暂时并不想成亲。”
其中一个婆子都已经来说过好几次亲了,看到萧徇如此态度,不由得有些着急,说道:“娘子如今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若是再不成亲,只怕要嫁给当今……”圣上。
她的话说到一半,孟秋就恶狠狠的拿着大棍挥了过来:“娘子的姻缘,其实你们这些人可以说的,还不快滚!”
婆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瞬间铁青,急忙拉着同伴
,转身就走。上翻着血肉,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狰狞恐怖。
耳边传来马蹄声,小黑马无追跑了过来。
它虽然不喜欢血腥味,但它是良马,心理素质很好,乖巧的停在林琛雪身边。
林琛雪虽然武功高强,但想要徒手制服一只云豹,可还是够呛。
林琛雪躺在地上,全身剧烈发抖,不知为何,四周的温度是越来越冷,她的手已经冻僵。
无追低下头,用温热的鼻子拱着林琛雪的脸,又踢了踢马蹄。
头顶树荫浓密,山中的温度比平日要低,林琛雪吐出的气息,也变成白雾。
但明明是夏日,林琛雪只穿着一条薄衫。
颈脖上有一股淡淡的热流涌向全身,林琛雪抬手,握住了那块火浮玉。
林琛雪抿唇,脑海里蓦然闪过萧徇的样子。
林琛雪两只手都握着火浮玉。
不知过了多久,冻僵的手也逐渐恢复知觉。
四周的浓雾逐渐散去,林琛雪翻了个身,勉强爬起来。
她侧过头,看着地上那只已经昏死的云豹,咬了咬牙,取出袖中匕首。
“哗啦”一声,云豹身上那层厚实的皮就被林琛雪割了下来。
萧徇畏冷,她要将这身豹皮拿回去,给萧徇做氅子。
林琛雪将豹皮浸泡在附近冰凉的溪水中,清理干净,拼命揉搓着火浮玉,直到手完全不僵后,才骑上小黑马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