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立马小跑着下了楼,来到萧徇身边,乖巧的跪下来:“娘子。”
政事堂的丫鬟虽不都是萧徇心腹,但至少是可靠的。
端午在政事堂洒扫,时常和萧徇见面,是以萧徇并不陌生。
萧徇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倦怠支着下巴:“你方才说,府中最近有人在说什么。”
端午对上萧徇漆黑的眼眸,心跳骤然加速,嗫嚅道:“薛、薛郎君是天残。”
萧徇:“为何如此说啊。”
端午的脸色爆红:“因为他对春宫图没兴趣,而且顾安之偷看他洗澡,他竟然猥琐的……”
端午本来是答应了面首顾安之,在萧徇面前诋毁薛七的。
因为林琛雪最近,实在太过于得宠,后院所有面首,都恨她恨得牙痒痒。
天残这种东西,天生就是要进宫当太监的。
这种人,是不干净的。
若萧娘子知道薛七是天残,只怕会嫌弃的疏远他。
端午常年在政事堂洒扫,十分清楚萧徇什么时候会经过回廊,所以故意调准了萧徇路过时,大声和上元谈论这件事。
端午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萧徇的表情。
萧徇听完,神情不见波澜,并没有预想的那般嫌弃。
端午不由得有些失落。
萧徇喉咙又是一阵痒,轻轻咳嗽起来。
端午机灵,急忙走过来:“娘子,薛七虽是那样的人,您可别气坏了身体——”
萧徇忽然道:“顾安之是在离间我和七郎啊。”
端午的大脑嗡的一声,动作也不由得顿了顿。
“至于你,竟敢帮他在我面前乱嚼舌根,意欲调拨,”萧徇笑了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我看你也不用在府里待下去了。”
端午愣住了,刹那间汗如雨下。
端午立马跪下来,朝着萧徇猛地磕头:“娘子,这只是个误会,奴婢,奴婢并没有离间您和薛郎君啊!”
“奴婢只是刚好和上元在谈论此事……”
“差点忘了她。”萧徇淡淡道:“上元和你,今日便出府罢。”
“这府中,只怕容不下你们两个。”
“哐当——”回廊上传来一阵倒地声,原来是上元昏厥了过去。
……
端午和上元被人架着离开,萧徇沉默不语的坐在轮椅上,被立春推着往前走。
立春和孟秋见她如此,都不敢说什么。
她们服侍娘子多年,自然知道萧徇最恨下人勾心斗角,在她面前嚼舌根。
孟秋听这端午鬼哭狼嚎,只觉得玷污了娘子的耳朵,忍不住骂了一句:“蹬鼻子上脸的东西,还敢揣测娘子心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想误导娘子,还真把娘子当成什么人了!”
孟秋说完,看了一眼立春。
立春微微蹙眉,沉默不语。
“立春。”萧徇
温声道:“有事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