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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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雪走后,墨香阁迎来了一个人。
李义表面上虽是花鸟使,实际上却是萧徇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平时京城中的大小事宜,都是他负责跑腿、联络。
李义跪下来,垂眸道:“娘子,那人承不住刑,已经死了。”
萧徇神色冷若冰霜:“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没有?”
李义为难:“尚未。”
他们也是前几天才得到的消息,太子打算在巫蛊之事上做文章,一举毁灭萧党。
那雕刻着皇上名字的人偶,就埋在萧府后院。
可萧府后院如此之大,他们又怎么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那人偶?
李义:“昨夜,阎姑娘传来消息,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有何难?”萧徇懒懒的倚在榻上,淡淡道:“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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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林琛雪和礼仪婆子在房中相对而坐。
婆子:“娘子体弱,极度畏寒,在外面的时候,最好是握着她的手。”
“娘子的腿不好,每到了夜晚,就会疼痛难忍,须得主动上前捶打痛处,才能好受些。”
“……”
林琛雪支着下巴坐在案前,烦闷至极。
饿死了。
林琛雪好不容易等着婆子离开,总算是得了空闲。
她来到案边,取了宣纸,用小毫蘸上墨水,缓缓在纸写下一个名字。
奴儿杰末。
这是前日她在案件卷宗上,看到的另外一个提供口供的人。
奴儿杰末是北狄人,随着阿爷的军队一起回了京城。
就是他指证阿爷通敌叛国的。
得想办法找到此人才行。
林琛雪正坐在桌前沉思,忽然听到院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林琛雪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俊美少年站在门口。
林琛雪看到他,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有事吗?”
顾安之看到林琛雪,挑了挑眉,先是隆重的给林琛雪行了个大礼,笑着说道:“恭喜啊七兄,昨夜,娘子让你去服侍了?”
萧徇养了许多面首,但她分身无术,平时又忙,根本宠幸不过来。
顾安之得到消息,昨夜林琛雪被萧循宠幸,心中酸溜溜的。
顾安之这次,是专门来和林琛雪搞好关系的。
这样他们两人在后院中,以后还能多交换一下经验。
顾安之拉住她的手:“你都已经入了娘子的眼,怎么还穿这么破旧,娘子赏你银子了吗?我陪你出去置办点好看的衣服?”
“……”
林琛雪心里多了一分不悦:“多谢顾兄!但我现在还有其他事,改日再一起上街罢!”
林琛雪说罢锁了院门,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