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所谓?”灰鹄油盐不进。
“你为了她当真可以什么都不要?”银迭问:“她有那么重要吗?!你已经是宿命航游官了,不是以前那条……”
“银迭!”灰鹄忽地厉声喊她,打断了她的话。
印象中,灰鹄很少叫她的名字,从来都是懒洋洋地喊喂,或是喊她姐姐。
当初他刚来的时候,银迭可没少被他骗。
如今小孩已成为少年,银迭才发现他执拗地可怕。
在星际命管局里,没有人会捕捉蜜蜂来酿蜂蜜,也没人会种植花花草草,只要洒下特殊制剂,想要鲜花在一瞬间开遍星际命管局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个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冰冷机械世界里,每天面对的只有不停滚动的数据和系统派发的任务,大家从来不会凑在一起要做什么。
唯独灰鹄,他仿佛在用力地证明,他并不是冰冷机械。
也不在意宿命航游官的身份,无所谓可以长生不老地活着。
随心所欲,却还带着银迭看不懂的那时在人间也曾眷恋过的烟火气。
银迭被他吼得楞了一下,灰鹄的机械音在那一瞬间把她的耳膜刺痛,“如果没有她,也不会有现在的灰鹄。”
“再说了。”灰鹄低声道:“如果不是沃普斯长官,我又何必做这些事呢?沃普斯长官惧怕高等文明,我却不怕。”
“宫家的……”
“我知道宫轻舞去了。可是那又如何?”
银迭微怔。
灰鹄淡淡地说:“我的主人不该成为谁的棋子。她值得最好的。”
银迭愣住,尔后吼道:“灰鹄!你真是疯了!”
说完招来坐骑,横冲直撞地飞走。
灰鹄这才坐在休眠舱内摊开掌心,而他的掌心内安静躺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趴在老旧的木桌上,昏黄灯光照在她的发梢,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手边压着一封信。
信上写:【禾苗,你为什么突然不回了呢?我很想你。】
一瞬间,灰鹄收了照片,躺回休眠舱内闭上眼,重新关闭休眠舱的门。
很平静地想:我会让你得到所有喜欢的,主人。
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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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程星照旧送姜瓷宜出门,原本让周姐准备的咖啡,姜瓷宜给她换成了牛奶。
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
给她留足了面子。
倒是程星总心有戚戚烂玻璃了。]
[……]
程星不知道前因后果,就随口问了句:“这在演什么?算是很容易聊起来的话题,毕竟每天弹幕能刷那么多条。
甚至是姜瓷宜还没看的时候,每次郑舒晴提起来都能给她安利很多词,而且每次的安利词都不一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题放到她们这里,短短两句就结束。
比没话题聊时还尴尬。
大概是因为太认同对方的观点了吧。
程星怕冷场下来,姜瓷宜继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所以再次续上话题:“好多观众是不是都觉得她应该留在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