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照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去驾驶舱外,有问题就躲进去。”
除非那些人已经混进了驾驶舱,否则在头等舱前面的驾驶舱就一定是安全的。
“好。”景长嘉干脆转头往驾驶舱走去。
封照野不在耽误
时间,他走回尸体旁边摸出尸体身上带着得武器,就大步往商务舱走去。
两个客舱之间除了薄铝合金的推拉门,还有一道布帘隔开视线。
现在推拉门开了大半,唯有布帘还能给予一些遮挡。而应当在两舱交界处提供服务的空乘人员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封照野一路按照他观察到的视野死角慢慢靠近了两舱的衔接处,随后他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商务舱的情况。
两个袭击者,都携带了手丨枪。更多人应该在经济舱内。空乘被胶带捂住了嘴,捆住了手脚丢在商务舱前面的空余出,其他人都惊魂未定、满是不安的坐在座位上。
这满舱的商务舱乘客里,有没有他们的同伙?
封照野细心观察着所有人的神色。突然他发出商务舱中间有人岔开的脚,正在按照某一个频率轻点地面。
他观察了很久,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投向在机舱中举枪来回走动的两名袭击者。
他们两人一人负责一半机舱,在尽可能的保证不出现视野的死角。
封照野安静地等待着机会。
丢在头等舱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杰森,找到人了吗?”
封照野头也没回,任由它响。
“杰森,说话!”
对方等了一会儿,语气明显焦躁了起来:“杰森,你他妈别是玩起来了吧!”
他骂完人没几秒,商务舱的对讲机则传出了同样的声音:“伊本,阿巴德。杰森又他妈老毛病犯了,你们谁过去看一眼。”
那两人在商务舱中间站定,其中一人道:“那我去吧,阿巴德你看着点。”
“去吧,杰森那老毛病,真他妈该死啊。”位置更靠后的阿巴德说。
伊本转过身,大步朝着头等舱走来。
封照野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在他越过布帘,跨入头等舱的一瞬间,银光再起——
飞溅的血液直接飙上了天花板。
伊本惊骇地扭过头,割断的气管不断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封照野动作飞快地卸了他的枪,用力在他的背脊上推了一把。
伊本像一个不受控制的丧尸,一边喷着血,一边“嗬嗬”往前踉跄了两步。随后浑身一软,轰然倒地。
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倒地声传了出来。
阿巴德顿时感到一阵汗毛倒竖的恐惧。
不对。
不对!
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他在混乱战场上面对最穷凶极恶的反抗,都没有生出过这样毛骨悚然的预感!
那个头等舱里,一定藏着一头比他们还要血腥的怪物……
阿巴德惊恐地往前走了两步,试探地喊:“伊本?”
回答他的,只有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
阿巴德再也站不住了,他举枪厉喝:“都不许动!都给我把头埋下去!”
他用枪威慑着所有人
却没有再次询问发生了什么。这令封照野感到有些不安。
雷队也知道事情紧急:“景教授呢?”
封照野绷着脸转头,他抬起手与雷队打了个招呼:“我在这里。”
雷队简直要被他这个亮相吓死:“景教授!你怎么没躲起来!”
“我躲了。安全了我才出来的。”景长嘉说着话,扬了扬手里从伊本那里夺来的枪,“你们两去经济舱,我留在这里。”
雷队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不行。”
景长嘉很平静:“难道你要让他独自一个人去经济舱?还是你独自一个去?”
雷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封照野,就见封照野一眨不眨地凝望着景长嘉,平静地开口:“还记得怎么开枪吗?”
“当然。”景长嘉冲他笑了笑,那笑容甚至有些俏皮,“小封教官,我可是你教出来的。”
封照野抿紧了嘴唇,强按下心中不安,将自己手里的那把枪也交给他:“那你就待在这里。谁有异动,你就开枪。”
景长嘉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他接过抢,又递给封照野一把小刀片:“我找到了舱里的化妆包储备,把里面的剃须刀都拆了。”
剃须刀上配备的这些薄而短的小刀片,对普通人来说割个腕估计都费劲的要死。可对于封照野而言,这大概会是最趁手的暗器。
想到这里,景长嘉又歪着头看了一眼倒在他们背后的阿巴德。
阿巴德是这三个袭击者里身材最壮硕的那个。他穿着一身黑衣,倒在那里像一头黑熊。这头黑熊现在眼镜摔落,脖子猩红一片,只看得见被割开的伤口,看不见凶器。
他持枪的手被扎了一根不锈钢水果叉。水果叉染着血,倒映着商务舱舱顶的白灯,有些冷冰冰的诡异味道。
他收回视线,又看向封照野:“小封教官,你可别阴沟里翻船。”
“不会。”封照野接过那一把小刀片,又转身弯腰,扛起倒在地上的阿巴德的尸体,与雷队一前一后地往安静得不正常的经济舱走去。
两个浑身是血的厉鬼离开了商务舱后,这里的氛围明显放松了下来。
有人试探着问:“请问……你是顿涅瑟斯的景教授吗?我是德兰塔理工学院物理学的助理教授。威尔逊教授与我提起过您。”
“我是,但我请你不要离开座位。”景长嘉说,“目前我们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我不希望对你们造成误判与误伤。”
那人顿时举起双手,以表明自己的无害:“好的,没问题景教授。现在确保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景教授?景长嘉?你是不是玉大的景长嘉?”又有人问。
那是一个龙夏人模样的年轻人,头发挑染了两个色。
一见景长嘉看了过来,他立刻说:“我肯定是好人的啊,你看那些人都和咱们长得不一样,咱们哪儿会有人干这种事啊。景教授,你说那两个人去和劫机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