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钦:“.......你为什么要这么倔?”
池见薇说:“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
他道:“你会因为谢栀白不回应你而灰心失望,而我不会。我喜欢一个人,并不会因为他不喜欢我而自怨自艾,因为即便他不喜欢我,我也还是我。我喜欢的人不爱我,那我会自己爱自己,我知道我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
“...........”兰君钦第一次从池见薇身上听到这样的话,有些震惊地瞪大眼睛。
如果没人爱我,我便自己爱我自己。
这就是池见薇的处事方式。
兰君钦喜欢了两个人才明白的道理,池见薇却自始至终都无比的明晰。
在坐上回家的飞机时,兰君钦看着身侧靠在一起睡觉的兰鸢山和谢宛,神情闪烁片刻,半晌低下头,看着掌心里的兔子项链。
半晌,他才缓缓地将眼睛闭上,指尖成拳,用力握紧了那条尚有余温的兔子项链。
几个月后,兰君钦和池见薇被选入国家集训队,后又参加了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均以满分成绩的成绩获得金牌,在国际赛事上大放异彩。
一年后,兰君钦参加高考,成绩在青城排行第一,加上他之前的竞赛记录,不少国外的大学也朝他投来橄榄枝。
兰君钦本来想出国深造,但看着兰鸢山每况愈下的身体,有些犹豫。
他甚至不想去京大,就想待在青城就近念一所大学,方便以后照顾兰鸢山,兰鸢山知道以后,气的当场撕了他的准考证,碎片丢到他脸上,阴着脸把他臭骂了一顿,兰君钦才老老实实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兰君钦选择了他想要深造的专业在世界排行第一的学校,选择了出国留学。
池见薇和他申请了同一所国外的学校和专业,两人在同一架飞机上遇见的时候,兰君钦还是靠那一头粉毛敏锐地认出了池见薇。
池见薇比一年前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上高了一些,皮肤更白了,粉色的头发半长不短地扎成一个小揪揪,长相也愈发接近于青年的俊秀,柔和的五官令他的长相有些雌雄莫辨,兰君钦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甚至没认出来这个是池见薇。
他想上前去打招呼,池见薇的身边忽然又出现了一个黑皮高个青年,亲昵地揽着池见薇的肩膀,把他的行李放在了架子上。
“........”兰君钦瞬间打消了上去和池见薇打招呼的想法。
他没来由的有些气闷,身体不舒服,坐在位置上看了好一会儿书,在邻座的人好心的提示下,这才发现书拿反了。
兰君钦走之后,兰鸢山的身体就越来越差,谢宛把工作几乎全部交给了毕业后来他公司工作的谢栀白,专心在家照顾兰鸢山。
谢栀白有谢宛的信任,尚未毕业的实习期间就进入了谢氏,几年下来,通过超强的能力顺利成为了谢氏新任的coo,手握重权,并在谢宛的示意下重新将谢氏的势力进行了洗牌,把一心想要趁着谢宛不在接手谢氏的郁栖气的要命,却又无可奈何。
而远在国外的兰君钦尚还在深造,为了方便在异国他乡互相有个照应,便与池见薇和他的发小合租。
三人每天住在一起,不知为何,兰君钦和池见薇的发小每日都会一点小事针锋相对,池见薇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直到一日兰君钦在喝醉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池见薇才知道真相,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兰君钦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永远不会喜欢池见薇,却又不许池见薇和旁人来往,有时候池见薇晚上回来晚了,还会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池见薇随他去。
六年后,兰君钦在国外读完本硕,回到了青城。
回来的时候只有谢宛来接机。
兰鸢山病重,无法亲自来机场;谢栀白接手了谢氏,忙得很,甚至没办法来接兰君钦。
在听完谢宛的解释之后,兰君钦表示不在意:“没事。”
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池见薇站在他身边,不知道为何,忽然冷笑了一声。
兰君钦偏头问他:“你笑什么?”
池见薇一秒恢复正经:“我笑了吗?没有吧。肯定是你看错了。”
兰君钦:“.......”
在兰君钦回到青城之后,谢栀白本想将谢氏交给兰君钦,却被兰君钦婉拒了:
“母亲把谢氏交给你,定是由他的用意,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兰君钦并没有像郁栖想的那样,以谢宛继子的身份接手谢氏,而是选择了接受谢宛的资源,然后开始独立创业,白手起家。
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兰君钦不管是处于低谷,还是攀上巅峰,不管是从寂寂无名的年轻人,还是到声名鹊起的小兰总,池见薇始终陪在他身边,哪里也没有去。
在有一次登上财经日报时,主持人问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兰君钦,一路艰难能走到今天,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兰君钦愣了一下,想了想,随即笑道:
“我能拥有今天的成就,第一个要感谢我的人,是我的父亲兰鸢山。”
“他教会了我很多道理,让我去见识了很多人,很多事,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值得勇敢追求的东西,而不是仅仅限于一个人,一件事。”
“看来您的父亲在你的心中十分重要。”主持人眼尖,看到了兰君钦中指上的戒指,想了想,竟然问了一个台本外的问题:
“您最近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一段时间,如今回归,您手上忽然戴上了戒指........您是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