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书和教材都被撕烂了,上课能跟得上就很不错了,勉勉强强拿个基础分,哪里可能考高分。
兰鸢山看着小狗委屈的表情,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行了,起来吧。”
小狗蹭到他脚边,正想说话,一只温暖的大手就落了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要好好学习,别天天想一些情情爱爱的。”
兰鸢山顿了顿,最终还是说出了大人们经常说的话:
“等你变优秀了,会遇到更合适的人的。”
兰君钦闻言眼神闪烁,随即抬起头,看向兰鸢山:
“爸爸,你真的觉得我和郁栖不合适吗?”
“真的不合适。”这次,兰鸢山的语气带上了些许笃定:
“行了,别老想着这件事了,搞得神思恍惚的,课也不认真听。”
兰君钦被一眼看透,羞愧地低下了头。
“去写作业。”兰鸢山轻轻踢了一下小狗肚子:“下次再考这么点分,小心我真的揍你。”
“嗷,好。”小狗绕着兰鸢山蹭了几下,随即撒开爪子跑进房间门,关上了门。
看着兰君钦考的稀巴烂的卷子,又想到对方和郁栖的那一坨剪不断理还乱的烂事,兰鸢山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烦,太烦了。
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直接被车创死,而不是现在在这里饱受小狗崽子的折磨。
也幸好不是他的亲生崽子,要是他生出来的儿子真的这么废物,兰鸢山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气成心脏病。
因为心里有些不得劲,兰鸢山下了班之后,干脆保安服一脱,直接在夜阑里喝起了闷酒。
他脸长的不错,身材又好,一直觊觎他的人大把是,都在等待着机会。
如今见他一个人在喝闷酒,都以为机会来了,请他喝酒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兰鸢山也来者不拒,谁送酒过来就直接喝,十几杯酒下肚,人也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醉着,光看脸看不出来,只是被酒精浸染过的脸在灯光下更加颓靡,头发散下来几缕,性感的无以复加。
一直以来都对他有意思的男男女女都被兰鸢山吸引了,纷纷邀请他来自己的包厢,兰鸢山一个没留神,就被拉进了包厢里。
他心里烦,现在又是单身,自然玩起来毫无顾忌的,等他半是清醒半是醉地睁开眼睛时,脸上已经被泼了冰冷的酒液,而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冰山美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抱臂垂头看着他。
“清醒没有。”谢宛身上还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头发扎起,显然是从什么会议上匆忙赶过来的。
只是脸上依旧带着口罩,似乎是不打算让兰鸢山看清自己的脸,见兰鸢山似乎清醒了,摸着脑袋费劲地直起身,这才缓缓地缓和了神情。
要不是他来得早,兰鸢山早就要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贱人脱得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了。
好在现在是春天,兰鸢山穿的卫衣比衬衫难脱,谢宛赶到的时候,兰鸢山上半身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但裤子的拉链已经被人握在手里了。
谢宛眼睛登时变的血红,直接提着那人的后颈,单手将人从兰鸢山身上丢了出去,哗啦啦的带到一大片酒水,此起彼伏的破碎的动静将周遭的保安都吸引过来了,见场面一片混乱,不太好收拾,又打电话叫了领导过来。
领导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人来砸场子,气势汹汹赶到之后才发现所谓闹事的人原来是自己的大老板,登时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