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提的,陈韵毫不犹豫揭她老底:“你给我写的和好信还在家里。”
十五六岁时的遣词造句,周佩琳光记得一两行都冒鸡皮疙瘩。
她道:“你看完信还哭了。”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陈韵:“我们休战。”
又道:“颂菁,你要相信,我只是浅浅掉了两颗泪。”
张颂菁敷衍:“嗯嗯嗯,我相信。”
什么语气,陈韵非要逼着她承认自己是发自肺腑地相信这件事,两个人你碰我我碰你。
周佩琳站在旁边累得手都快断了,忍不住打断:“找个地方坐坐吧。”
宁江遍地是咖啡馆,什么类型的都有。
三个人找了家附近巷子里的店,占了张角落的桌子。
工作日的下午,客人不是很多。
陈韵灌了杯冰美式润嗓子,评价:“我们店的更好喝。”
张颂菁抿一口冰拿铁:“我觉得都差不多。”
陈韵:“那是你没品位!”
张颂菁不服:“咱俩现在找几个路人来做评委,谁都会觉得我更有品味的。”
陈韵看一眼自己的牛仔裤和短t,抬起头大声说:“我年轻的时候很时尚的。”
张颂菁:“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才二十三。”
按世俗的定义,确实是正年轻。
陈韵反驳不了,拉个帮手:“佩琳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很潮。”
周佩琳点点头:“我们念初中的时候,她是出了名的会打扮,每天画眉毛来学校。”
一代弄潮儿是怎么蜕变至此的,张颂菁好奇:“现在都不怎么画吧?”
陈韵:“过了爱漂亮的年纪,觉得化妆挺折腾的。”
张颂菁心想自己最爱漂亮的年纪都穿着堂姐的旧衣服,说:“不过你们学校居然可以化妆,也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