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
后裙带风气渐起,虽有上计制度,但每年能评最者基本皆是有姻缘关系者,以至于其余人更是不愿留在当地。”
吕雉闻言,又提起吕家搬迁一事。
她沉声说道:“小臣一家曾居于砀郡单父,正因大父不愿将丰田送于官员子嗣,以至于得罪官员,上告无门,最终只能选择远走沛县。”
朝中官员收敛笑容,面色渐渐严肃。
吕雉叹道:“在场诸位同僚,凡是从乡镇上出来的应该都有类似的体验。”
“这还是秦律森严,已有许多克制。”
“若非如此,恐怕情况还要糟糕得多。”
朝堂上响起阵阵细碎的声音。
从底层而起的官员是极少数,而他们皆是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曾走过不少路的李斯等人也频频点头。
但始皇帝嬴政注意到还有许多人面露惊讶,若有所思。
嬴政心中有了主意,面上却无变化。
他垂眸看向满朝文武,沉声说道:“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朝臣们面面相觑,久久无声。
与他们相反的是胡亥,他坐立不安,脑海里转着思绪:【科举制度……科举制度。】
【现在似乎是说的最好时候?】
【啊啊啊啊啊应该当着所有人面说嘛?】
【要说嘛要说嘛要说嘛要说嘛?现在合适吗合适吗合适吗?】
胡亥的心声又开始新一轮碎碎念。
正当嬴政摁了摁太阳穴,准备延后再议顺带从胡亥口中套话的时候,胡亥忽然举起小手。
【始皇大大看上去很烦恼的样子。】
【果然——还是应该说出来!】
胡亥举起小手:“阿父,我有话要说。”
满朝文武的视线齐刷刷落在胡亥身上,其中难掩质疑。廷尉李斯心中微动:“胡亥公子……可是从仙人这里知道了什么?”
在《天工开物》以后,胡亥渐渐低调。
凡是知道此书,更知道咸阳城规划出自胡亥之手的朝臣,此刻皆是浑身一震。
质疑的视线转瞬即逝。
面对所有人期待的目光,胡亥清了清嗓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