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星燃得了特赦令,顿时松一口气,走之前还规矩地和他哥招呼一声,“那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等人走远,林约诵才敢从章泊焰身后出来。
章泊焰转头拿眼睛瞥了一下她。
林约诵和他对视,然后说:“章总慢走。”
这里人多,章泊焰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朱妮这会儿走过来,问:“怎么样?”
刚才她没敢靠太近。
林约诵一时也拿不太准,“不好说,反正他说了会考虑,希望不是在敷衍我。”
朱妮却又要八卦另一件事,“章星燃好像对你痴心一片,你确定不考虑他?”
林约诵现在听见这三个字就头疼,“我又不是什么少女怀春的小姑娘,这么拎不清?再说这种痴心能持续多久?”
朱妮说:“多少痴心不一定,但章星燃这种人,越得不到就越执着。”
林约诵不在意地笑笑,“也许过段时间就没想法了。”
倒是有件事,林约诵突然想起来,她昨天的抓夹好像还在章泊焰手里。
不过想也知道,不值几个钱的东西,大概率嫌碍地方,早扔了。
第二天一早,林约诵和朱妮下楼吃了早餐,就驱车离开。回到工作室,把堆积的工作处理完已经是晚上10点钟,林约诵回去前和仍在办公室加班的朱妮说了一声才走。
章泊焰那边,虽然前期准备告一段落,但后劲也得赶紧加上。
所以林约诵往章泊焰的公司寄了两张近期的大型艺术展的票,但都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倒是林约诵她哥,最近老在微信打听她和那位介绍给她的设计师进展怎么样,林约诵以工作忙为借口,能敷衍一时是一时。
没想到周四的时候,那人在微信里提了一句周六要过来。
林约诵不确定周六有没有时间,周末虽然是常规的休息日,但如果碰上客户有需要,一句招呼,她就得出门。
林约诵微信回复,推辞了。
对方没再回她,她以为对方打消了念头。
结果周六一早,对方发了条短信过来,说自己准备上车了。
林约诵皱了下眉头,任命地起床准备,但是不凑巧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在她坐在沙发上想一会儿在哪和对方见第一次面时,她接到孙佳玉的电话,说要去现场再转转。
工作要紧,林约诵只能先赴孙佳玉的约。
车放在工作室,林约诵直接打车去往孙佳玉的住处,然后开孙佳玉的车,接她到施工现场。
比起上一次,孙佳玉这次显得熟门熟路,偶尔和工人聊几句,居然还能蹦出一些专业名词,显然那次回去之后,她专门做了些功课。
林约诵陪在一旁,偶尔为孙佳玉解解惑。
孙佳玉转了一个多钟就出来了,她看了林约诵半晌,说:“我一会儿跟人约了去打高尔夫,林小姐,能不能麻烦你送我过去?”
孙佳玉去年因为开车出了车祸之后,就不敢再自己碰车,出行一般有助理随行,今天周末,助理休假,所以只能麻烦林约诵。
林约诵了解过她的情况,所以也表示理解,答应得痛快,只是另一边的约会,只能再往后延一延,委屈对方多等一会儿。
孙佳玉要去的高尔夫球场就在一座庄园里面,林约诵停好车,正准备告辞,孙佳玉就说:“林小姐来都来了,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林约诵想着一会儿跟人见面的事,犹豫了一下。
孙佳玉说:“我还约了章总。”
林约诵一听就又动摇了。
孙佳玉笑了笑,“今天辛苦你了,我也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先前她和林约诵聊过天,所以也知道林约诵因为非遗展的事而苦恼。
只是章泊焰来得迟。
高尔夫球场上,林约诵安静地跟在孙佳玉身边,看她跟一位男性好友打球,她挥杆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杆把球甩上高地。
几个人再边走边聊,慢悠悠上了高地。
章泊焰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没有换上休闲的高尔夫球服,只是脱了西装外套,穿着深灰色衬衫和笔挺西裤,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让他看上去随性了一些。
男性友人说:“迟了半个钟,罚你给我们递球杆,直到我赢了孙姐为止。”
章泊焰说:“那我还有机会挥杆?”
“太损了你。”男性友人笑骂:“怪不得你单身至今,肯定没有女孩受得了你!”
“就事论事而已。”章泊焰回道。
章泊焰像是才发现林约诵也在,不过也只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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