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了下。她笑起来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那种很轻的声音,很像小猫打呼噜。
“因为,”她说,“今天我在生他的气。”
……
“啊,对了。”
“你抽细烟吗?”
“什么?”
在围墙上坐了很久,罗简安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要呆着。
“薄荷味的,”少女说道,“那个味道很好。”她转过来,将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烟还到她手里。
“谢谢。”
说完,黑发少女撑很轻巧地从围墙上往学校内跳了下去,宛如一只翩飞的蝴蝶。
“喂……”
罗简安下意识出口。
见她回头,罗简安嗓子卡了一下,才问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底下的人只思考了一下。
她说:“下次见面,我告诉你。”
少女笑了下。转过身走了。
……
罗简安觉得自己简直遭遇了一场超级莫名其妙的打劫,这在她目前的校霸生涯里简直是闻所未闻,对方甚至还没告诉她名字。
已经是可以叫小弟寻仇的程度了。
……不过,好像也不完全算是打劫。
在围墙上坐了几l秒,女alpha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一根燃烧着的烟。还有一根……棒棒糖。
罗简安皱眉。
过了一会儿。
摁熄了那根烟。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了棒棒糖。
硬糖放入嘴里,进入口腔的触感,舌头卷上了硬糖的边缘。可乐的甜味散开。
不算难吃。
-
罗简安
和林加栗成了朋友。抑制剂,校方做了许多措施,向各业表示己方对安全的考虑。
林加栗也再也没有易感期失控过。
但罗简安不一样。
人都说,得到了过的东西,再也得不到,会让人产生疯魔一样的执念。
林加栗像是放在商店壁橱里的泡澡玩具小鸭子。
橙黄色的,很可爱,带着画笔画出的笑脸。
一成不变。
无论怎么按进水里,都会浮上来,简笔画的笑脸一如既往。
让人把鼻子贴在玻璃上,努力地睁大眼,却永远也得不到。
大多数时候,罗简安感受不到任何事情。
及时行乐吧。她想。
被送出国外的几l年,罗简安也觉得无所谓。
世界是干燥的无味的灰色,抽再多的烟也没法让色雾气驱散,肉.体上的纵.欲支配不了灵魂,躯壳只是载体。
浮沉……飘渺的人生。
然后她被那个人联系上了。
寄宿学校里有教堂。
在某一天,走进来了他。戴着白色面具的,穿着神袍,长长的金发蜿蜒如漂亮的金穗。
“或许,”那个人开口,是法语,
“你认识林加栗么?”
罗简安停下脚步,转过去看向他。
-
在两年前的那次,她闯进来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却是假的。
圣子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这个疯子显然无所谓。
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协定,内里并不沟通。
互不相干。
罗简安点了根烟,在旁边看。
昏暗的奢华的俱乐部里吵吵闹闹,灯光也如梦似幻,像是不在人间。
林加栗喝得有些醉,以往一向白皙剔透的脸上漫上了迷醉的薄红。黑发从她只穿了吊带的光裸肩头披散而下,落在沙发垫上,旖旎而暧昧。
她靠在沙发椅背上,抓着圣子的腰。
两个人在接吻。
圣子依旧穿着白袍,宽大的白袍在昏暗的光线里都被映上迷乱的色彩,微微几l分滑落,露出他肩胛骨上金色的锁链。
因为衣服遮挡,两个人看上去只是在接吻一样。
金发……和黑发,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