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施彦同再道:“听闻宿羽乃治国奇才,若她能跟宿羽学几l年,亦是甚好。”
“我要带她回亓山。”
施彦同微微惊讶之余,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亓山狼看出来了,瞥向他:“说。”
施彦同笑笑,这哪里是女婿对岳丈的说话语气?不过比起以前被当不存在,已经好了很多。
“琅玉,”施彦同第一次用这个称呼,他像个长辈一样慈声,“听闻你称帝之后没有批阅过一张折子,都是宿羽代劳。你打算让他一直做摄政王?”
亓山狼想了想,回:“若他做得好,我没有理由废掉他。不能只因他不是我儿子,就不给他机会。”
施彦同怔住,继而哭笑不得。笑过了,他又颇有感慨地点了点头。
这世间打天下的人,未必真的垂涎龙椅。
亓山狼当然不垂涎。
从始至终,只不过是施云琳让他看见了万家灯火的动人。争权,是因为他若不争早晚会因为被忌惮而遇害。一统天下,是因为盛世康只能以战止战。
此时,施云琳终于硬着头皮走进胡同尽头的书铺。
头些年,她会穿男装跟哥哥出去玩,偶然经过这里要进去,被施砚年拦住。她问为什么,施砚年怎么也不肯说。回去之后,她让宫婢去查,最后红着脸知道原来这里卖不正经的书!
施云琳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迈进铺子,若无其事地走向书架。
柜台后的老板瞥了他一眼,见其脸红到耳朵尖,俨然一副初食禁果的小郎君羞态。老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说:“第三个书架。”
施云琳像个被抓包的小贼,吓得缩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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