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累倒是还好,可是困得厉害。
施云琳抬手,纤指搭在他的腕上,将人牵着往床榻去。她一边牵着他走,一边说:“先睡一觉,等醒了再去见我父亲。”
虽然亓山狼没有说,可是施云琳就是知道他肯定还没见过父亲。
亓山狼在床榻坐下,打量着这里。原来她的住处是这个样子。既有女子香闺的妆台,也有堆着厚厚书籍的书案。鹦鹉立在窗台前的架子上,那只白猫于窗下的光影里窝成一小团。铺着薄毯的美人榻靠着落地屏,屏风上是一幅水墨山水墨。亓山狼辨了辨,认出画上画的是亓山。
床榻里,天水碧的被褥上
绣着些花草,却突然开口:“为什么哭?”
施云琳吓了一跳,慌乱地坐起身想要逃。亓山狼紧接着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被施云琳刚掀开的床幔,重新晃动地拢合,将床榻严丝合缝地遮。
施云琳倒在亓山狼的胸膛,亓山狼低头去看她哭湿的眼眸。施云琳飞快用手背去擦脸上的泪。
“你在怪我。”亓山狼低头,将下巴抵在施云琳的头顶。他将她的身子箍在怀里,将她的手整个握在掌中。
施云琳却轻轻摇头。
这两年,关于亓山狼的流言很多。有人说他早就有了称霸心,也有人说他逐渐体会到帝王的尊威。可是施云琳知道,他只是想平战乱而已。
她软声低语:“我只是……太想你了。眼泪,有时候并不仅是因为难过,也可能是心中的欢喜太多,一下子涌出来了。”
亓山狼想了想,点头,说:“不仅因为难过或欢喜,你爽的时候也会哭。”
施云琳大脑空白了一片,耳朵慢半拍才将亓山狼的话送进脑子里。她反应过来了,立刻从亓山狼怀里挣出来,气得去打人。
“我没有!”她气恼地几乎是叫出来。
亓山狼单手将她扑腾的双腕握住,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没有爽过?”顿了顿,他再道:“不可能。”
施云琳沾着泪的脸颊气得通红,双手被亓山狼握着动不得,她气恼地身子往前挪,扑进他怀里,一口咬在他的颈侧。
亓山狼顺着她的力道向后仰,让她伏在他胸膛,过了一会儿,也松开了她的手。
施云琳松了口,看着落在亓山狼颈侧的牙印。
“不咬了?”
“哼。”
亓山狼便握住施云琳的腰,将人往上拎了拎,单手握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唇齿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