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今天结婚?吃完饭下午就去领证,然后晚上见我父母。明天去你家拜访?”
施云琳用力抓住贺琅玉的手腕,摇头:“我昨天晚上喝醉了!”
“别耍赖,我录音了。”
“录、录音……?”
贺琅玉的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他妈妈打过来。施云琳被贺琅玉抱在怀里,清楚地听见贺青宜的声音。
“别听你爸胡扯。在国内按国内的规矩,先去拜访女方父母再领证。”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施云琳那颗飘飘然的心忽然有了踏实感。
等贺琅玉挂了电话,施云琳急忙问:“对了,ly的事情?”
“我妈听说你喜欢,送你了。”贺琅玉停顿一下,“不是代言人,是把ly送你了。”
“不行!”施云琳使劲儿摇头。这个品牌她哪里要得起啊!
贺琅玉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领证以后也是你的啊。”
第二天,施云琳先搭飞机回家。爸爸妈妈见到她回家都很高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毕竟这两年她很忙,回家的次数不多。
“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就回来了?”施彦同问
,“有什么事情吗?”
“嗯……”施云琳点头,“我要结婚了。”
施彦同顿时瞪圆了眼睛。
付文丹却眼睛亮起来,问:“你那个绯闻男友?”
施云琳没想到爸妈知道贺琅玉,她目光微微躲闪,轻轻“嗯”了一声。“那个……他和他爸妈明天过来。”
“知道了。”施彦同板着脸吃饭。
施云琳忐忑的吃完一顿饭,回房间放东西的时候,施彦同和付文丹对视一眼,目光交流,悄悄击了个掌。
第二天,贺琅玉带着父母登门。
施云琳一直以为贺琅玉的母亲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甚至想象出一个身着西装戴着眼镜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强人形象。可她万万没想到贺青宜身上有一种古典美人的温婉,说话语气温和客客气气。当然,她确实是女强人。只是外貌和施云琳想的不一样,施云琳在心里感慨可见人不可貌相!
贺青鸿外表是标准的北欧男人,高大英俊,每次看向贺青宜的时候都一脸温柔。施云琳听说他是在认识贺青宜之后,才给自己起了这个中文名。
施云琳还见到了贺琅玉的弟弟,贺嘉玉。
不同于贺琅玉酷似其父的混血容貌,贺嘉玉脸上的混血特征却不多,他长得更像贺青宜。是一种偏秀气的俊朗,可偏偏……染了绿色的鸟窝头。
施云琳在他的绿头发上多看了两眼。
“嫂子好!”贺嘉玉大声喊人。
“你也好。”施云琳笑起来。
贺琅玉和施云琳并没有能立刻领证,因为贺青宜和付文丹聚在一起翻黄历,要找个黄道吉日。
施云琳:“我妈妈做事情总喜欢挑日子,没想到你妈妈也喜欢看黄历。”
“生意人是这样的。”
贺嘉玉看着哥哥和嫂子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十分惊奇。他凑过去,好奇问:“嫂子,我哥和你说话吗?”
“嗯?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那他一天和你说话超过二句吗?”
施云琳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
贺琅玉朝弟弟踹了一脚。
“别打人啊你。”贺嘉玉站起身,一边笑着打趣,一边拉开要出去。
他拉开门,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仙女站在门外。
沈溪正要敲门,门却突然被打开,她抬起的手还没放下,惊奇地看着贺嘉玉的一头绿毛。
走错了吗?她转头重新看了下门牌号。
“姐!你来啦!”施云琳赶紧去把沈溪迎进来。
贺嘉玉的目光跟着沈溪。他也不出去了,反手将门关上,他走过去,在沙发坐下,安静地看着正和施云琳说话的沈溪。
他连眨眼都忘了。
他鲜少这样安静。贺琅玉诧异地看向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沈溪。
沈溪是来送东西的,见施家有客,送了东西也没多留。施云琳送她下楼,回来时被贺嘉玉拦住。
“嫂子,你表姐有男朋友吗?”
“有哦。”
贺琅玉惋惜地啧了一声。不过他转瞬想开了,有什么可惋惜的?有男朋友撬过来就是,别说是有男朋友,就算是结婚了,他也要给撬过来!
这次两家见面后,婚礼的事情立刻提上日程。
而在结婚之前,施云琳也和之前的公司解约。她郑重地向粉丝道歉之前对恋情的隐瞒,公布结婚喜讯的同时,也表达了对舞台的热爱,会继续留在舞台上。
松城很少下雪,贺琅玉和施云琳结婚的那一天罕见地飘起洁白的碎雪。
施云琳穿着婚纱朝贺琅玉一步一步走过去,随着逐渐靠近,她竟隐约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或者他说的对,她在上辈子就嫁过他一次。
盛大的婚礼宾客云集,人海之中,新婚夫妻的眼睛却只能看见自己。
贺琅玉配合着婚礼热闹又繁琐的章程,只是偶尔偏过脸的时候,眼里浮现丝急迫。
终于不用应付宾客,贺琅玉抱着施云琳大步往婚床上去。
雪白的婚纱铺了一床。施云琳勾着贺琅玉的脖子,说:“这次会不会又买错尺寸了?”
“不能。”贺琅玉将施云琳的手拿开,他起身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
施云琳转头望过去,愣住。
“我把所有牌子所有型号都买了。”贺琅玉将一盒盒套子往床上扔,“一个个试。”
施云琳忍不住笑,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就不信了这些都不适合。他今晚势必不能让自己憋着!
九点洗完澡上了床,凌晨四点半,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才睡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施云琳是哭着醒过来的。
“怎么了?”贺琅玉立刻醒过来。
“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施云琳泪眼汪汪,“我梦见我是个公主,要嫁给一个半狼人。那个人好凶,像个动物一样。他连亲亲都不会,给我弄得好疼啊,呜呜然后我吓醒了……”
她怎么能梦见和别的男人上床?难道他没能让她满足?他憋着口闷气,语气却还要温柔地哄着:“做噩梦而已。我亲,我亲宝宝。”
他俯身靠过去,拍拍施云琳的屁股:“抬一抬。”
他细密的吻落下来,还不忘臭骂她梦里的情敌。
“连亲亲都不会,那个亓山狼就是个傻子。”
施云琳却呆住:“你怎么知道他叫亓山狼?”
贺琅玉困惑地皱眉。他最近也常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全是狼。不过现在可管不了什么狼不狼。他伸手,在床侧又摸出一盒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