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岸无奈的敲了敲扇子的扇柄,罢了罢了,就当便宜了世人仰慕的谢宰辅。
沈岸不说话,小厮也不敢贸然开口。
沈岸眸光不偏不移,道:“不必了,你现在去兵部侍郎家一趟,就说我有要事与他们家的三公子商议,记得不要让人瞧见。”
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那不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少年郎,据说相貌昳丽,深受京中未出阁的姑娘喜欢,但巧的是李三公子并没有娶妻的打算,为此可急坏了兵部侍郎跟他的夫人,大人怎么突然要见他了。
小厮摸不清头脑,索性就不想了,他行礼之后就急奔兵部侍郎府而去。
当天用晚膳的时候,兵部侍郎的三公子李容就亲自登门,与沈岸在书房议事议了许久,李容走的时候,沈岸还亲自将他送出门,李容唇红齿白,翩翩如风道:“沈兄请留步,我三日后来太师府接秦姑娘去沁芳亭赏花。”
原来方才在书房的时候,沈岸跟他说了谢大人跟谢少夫人之间的事,便顺势请他帮了个忙,沈岸昔年对李容有恩,李容自然就答应了。
沈岸俊雅一笑,道:“那就提前谢过李公子了。”
“沈兄客气了。”
因着谢凌派人在暗中保护妻子,所以谢国公府的暗卫见李容公子频繁出入太师府,便急忙来谢国公府禀报自己的主子,杨邵得知之后一时都有些晃不过神来,他硬着头皮敲响了书房的门:“主子,属下有一事禀报。”
谢凌正在处理公文,字迹凌厉,犹如雄鹰展翅,他让杨邵进来,淡淡问:“何事?”
杨邵咬紧牙关,低头道:“主子,据暗卫来报,说沈太师有意撮合少夫人跟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已经接连两日出入太师府了。”
墨迹晕染了整张宣纸,谢凌面色一白,手背青筋暴起,大舅子真是给他准备好一份大礼。
屋内那岁月静好的氛围一下子就发生了改变,杨邵的头低的更厉害了,试探问:“主子,要不属下去提点一下李公子?”
比起主子,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可要差远了,都快到及冠之年还没入朝为官呢,要是主子出面,李三公子肯定不敢打少夫人的主意。
要是这事搁在数日前,谢凌定是采纳了杨邵的建议,但他既选择了退让,那肯定就要言而有信,要不妻子心里肯定会介怀,就更不愿回家了。
再说他的容貌与仪容已是世所难及,妻子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又怎么会被一个李三公子所迷惑,想到此处,谢凌并不着急了,他温和地笑了笑:“先不用。”
杨邵眉目动了动,怎么不用了,他们主子莫不是气糊涂了。
谢凌却没跟他解释,道:“你继续派人在太师府周围守着,要是看到少夫人跟李三公子单独出去,就派人告知一声。”
杨邵大概能猜到主子
的用意了,连忙将主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暗卫,片刻,杨邵又折了回去:“主子,来人说李公子约了少夫人明日去沁芳亭赏花。谢大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沁芳亭,定是为了谢少夫人而来,他现在是没什么动作,可依着谢大人对谢少夫人稀罕劲,要是两人和好了,他“下场”不会很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