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郁舟呼吸微紧，“失忆的时候吗？”

他哥变成

吸血鬼回来后失忆的那段时间，似乎尤其喜欢黏着他。

“我不确定那段时间是起因还是催化，”傅沉睦回忆着自己对郁舟的所有感觉，最终还是没有直接下判断，他看向郁舟，“以前作为人类的我和现在恢复血族身份的我答案或许会不一样，舟舟要听哪一个？”

郁舟握了握他哥的手：“都要。”

傅沉睦笑了下，随后认真满足郁舟的好奇心：“在我心里舟舟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如果是使用秘术后将自己看作人类的我，大概会将所有的感情归结于友情或者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所以失忆后那段时间的相处应该是起因。”

“但血族对待亲密关系没有人类那么明确的区分，我只知道，舟舟对我而言一直都是特殊的，既然我现在想要舟舟做我的伴侣，那么以前种种自然也一样，只是那时没有发觉而已。”

说到这时傅沉睦突然想到一件事，进入青春期后他经常收到情书，舟舟比他小，第一次看到别人写给他的情书时舟舟还并不知道情书是什么意思，只是占有欲爆发，觉得有人要抢他的哥哥，委屈了好一阵，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哄好。

他那时年纪也小，并不懂感情，只是舍不得舟舟不开心，所以从那之后再也没让这种情况出现过，哪怕上了大学，周围人都开始谈恋爱，他仍记得小时候那件事，不希望出现任何会让他家舟舟误会的情况，所以一直杜绝任何有可能的暧昧关系。

舟舟在他心中的分量太重，那时他是将舟舟当弟弟看待的，但是谁会为弟弟做到这一步？

郁舟听懂了傅沉睦的意思，和他差不多，说不准这种感情起源于什么时候，但是到他哥失忆的那段时间才被他们自己真正察觉到。

郁舟没有再问什么，心口充盈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盯着傅沉睦看，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傅沉睦摸了摸郁舟的额头，感觉到温度似乎降了些，担心放下：“降烧了。”

郁舟也跟着摸了摸额头，他都快忘了自己还在发烧这回事，他哥却一直记得。

傅沉睦与郁舟的目光对上，看着少年澄澈的目光有些心动，指腹轻轻摸了摸郁舟的眼尾，小声问：“还不困吗？”

郁舟很喜欢他哥的这种小触碰，轻轻闭了下眼睛：“不想睡。”

“为什么？”傅沉睦很熟悉郁舟的每一种状态，现在这么说应该是有些困，但不想睡觉的意思。

郁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也伸出手落到傅沉睦眼旁，他一直觉得他哥的眼睛很漂亮，屋里现在没有开灯，但他对他哥的眼睛印象很深刻，看不清也能想象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