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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四爷再次留宿栖桃院,除了福晋,满后院都睡得不甚安稳。
直到第二日,年侧福晋娘家人的到来,让所有人炸了锅!
李侧福晋不可置信:“不过一场罚跪,王爷暗里赐东西也就罢了,怎的还把娘家亲戚叫来安慰,福晋昏头了不成?”
听闻年娇在宫里的遭遇,她还幸灾乐祸呢,如今不是滋味的成了她。
这才进府几日?年氏凭什么?
另一边,年老夫人苏氏领着年希尧的夫人齐佳氏、年羹尧的夫人觉罗氏,一并给福晋请了安,奉上丰厚的拜见礼物,聊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往年娇所居的栖桃院去。
一路上,苏氏都在想着闺女是不是瘦了,在王府过得好不好?
她生的闺女没什么脑子,偏偏进了吃人的皇家。年娇被太后为难的消息传来,她饭都咽不下,要不是儿媳劝慰,又有雍亲王福晋相邀,她都不清楚该怎么熬。
远远望见站在院门前的年娇,苏氏鼻尖一酸,眼泪当即要落不落。
“额娘!”年娇迎了上来,拉住苏氏的手,上下
摇了摇,继而甜甜地唤道,“大嫂,二嫂。苏氏愣了。
秋嬷嬷当即细细说来。什么改院名,亲上药,送衣料……齐佳氏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连觉罗氏都捂住了嘴:“这——”
年娇洋洋得意,唯有苏氏目露凝重。
她怎么越发不放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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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年府,苏氏逮着年遐龄就问:“老爷觉得雍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为致仕的湖广巡抚,年遐龄长居京城,近来得了驯鸟的爱好,只不过因为闺女出事,驯鸟断了一天。闻言,他颇为震惊:“你这是怎么了?”
年遐龄道:“什么雍亲王。如今不同以往,称王爷,四爷,都是可以的。更何况娇娇嫁过去了,说句犯上的话,他也算你半个女婿。”
苏氏:“……”
苏氏:“那老爷觉得,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遐龄左看右看,用气声说:“……心系天下,严厉勤勉。”
至于同僚更深一层的评价,什么爱憎分明、小心眼儿,他不好说与夫人听。
但光是这八个字,就足够叫苏氏发愁了。
——这样的男子心悦他们闺女的可能性,还不如铁树开花来得大。唯一的解释,就是娇娇在“色”这一块,完美迎合了王爷的喜好,无论才情还是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