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喜宴开始时,闻人敛出现了,他唤“黛黛”,他说她瘦了,说她仍旧是好看的。
闻人敛说了许多许多,秦黛黛也听了许多许多,格外认真。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牵她的手时,她避开了他:“我不会嫁与你这般自负傲慢之人。”
她的声音分外平静,随后抛下了他,与闻人敛一同离去……
秦黛黛看着岑望近乎庆幸的神情,不知他所说何意,亦不知该作何回应,最终只道:“自然不是梦。”
岑望看向她:“刚刚,闻人敛来过了,对吗?”
秦黛黛点了点头。
岑望沉静片刻:“他说你好看?”
秦黛黛仍要点头,却又想到什么,看向他,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手抽出,盖好被衾:“我去知会长老们一声,这几日他们一直为你渡灵力。”
岑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怔愣片刻,最终轻轻颔首。
几位长老得了消息,很快出现在醉玉峰。
乐游长老为岑望仔仔细细地诊断一番,眉梢渐渐添了丝喜悦:
“玉麟少君如今既已清醒,体内灵力也在逐渐恢复,只是因灵脉仍虚弱,丹田亦仍有裂缝,只怕须得休养一段时日。”望心中一急,匆忙调动灵力护住那一字。
丹田骤然一痛,那道裂开的缝隙,仿佛裂得更大了,金丹积攒的灵力不断外泄。
他恍若未觉,如同要抓住什么一般,不断汇聚着那渐渐消散的文字,少倾,终于留住了它。
岑望并未停手,仍如着了魔一般,探寻着这房中的一点一滴。
直到他的视线定在角落那一块被云烟蝉纱覆盖的一个绿藤小筐上,他仿佛嗅到了她的气息,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将其掀开。
里面放着各色的针线与一叠绢帕,绢帕下,是几个残次香包的青白色带子。
岑望定定看着绢帕上的小诗,良久取出那几枚香包。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