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刻在识海之中,转眼间竟已化作一抔黄土……
秦黛黛取出琉璃盏,隔着澄净的琉璃,抚摸着千叶。
“阿娘,你能听见吗?垂眸,近乎冷漠地看着眼前四人,良久目光落在善渊长老身上:“旁人不懂,我以为善渊长老应当是懂的。”
善渊长老身躯一僵,眼前仿佛又浮现十余年那晚的画面。
眼前的男人怀抱着听荷真君,周遭一片死寂。
而后大能的威压笼罩在整个太墟宗。
化成碎片的宗门结界,分不清是修士还是妖兽的骨骸,漫山遍野的哀嚎……
那日,死在宗主威压之下的,不计其数。
甚至就连之后的苏怀夕……
善渊长老长叹一声,缓缓起身:“听荷真君早已入土化为春泥,起死回生不过只是传闻,是真是假犹未可知,仅凭一句传言,宗主怎能……”
秦黛黛看向秦胥,之前心中隐有猜测,而今终于得到证实。
秦胥要复活的,是阿娘。
似察觉到她的视线,秦胥转眸看过来,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你和你阿娘很像。”
放下这句话,他便静静地朝苍梧林外走。
秦黛黛停顿片刻,跟上前去。
秦胥一步步走过太墟宗的一草一木,最终又回到缥缈峰的居处,却并未回卧房,反而径自走到书架旁,拂袖而过,书架轰隆一声向两侧分开。
入骨的森冷寒气涌现,浅蓝色的冰上涌起阵阵白雾。
最深处,晶莹剔透的冰棺里,清婉女子安静地躺在其中,脸色苍白,双眸紧闭,栩栩如生。
“阿娘……”秦黛黛喃喃。
神玄宫,云岫殿。
少年静坐于空寂无声的洞府,一袭橘红缎袍是这间玉白密室唯一的鲜亮。
岑望双眸微合,心神逐渐宁和,再不复前几日的纷杂。
可就在下瞬,识海中原本敕血咒的印记处,血淋淋地被生生剜去留下的血肉下,突兀地动了动。
岑望睫毛一颤,眉头紧蹙,竭力平心静气。
然下瞬,那处涌动得愈发剧烈。
“阿姊。”
“秦大小姐。”
“阿姊。”
“秦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