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察觉到自己将通讯符弄丢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昨夜回到醉玉峰夜色已深?[,如今的秦洛水,生得越发像她的娘亲了。
思及此,秦黛黛不禁后退半步,无形中拉开了距离,淡声道:“我有何事需要你说漏?”
秦洛水脚步僵在原处,面色委屈地立在那儿,好一会儿道:“姐姐先前不在太墟宗一事,我本以为父亲和诸位长老早已知晓……”
秦黛黛神情微紧,抬眸凝着秦洛水的眼睛:“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这段时日,我一直在闭关修炼。”
“姐姐,”秦洛水忐忑地垂下眼帘,“是我上月去醉玉峰寻姐姐,未曾看到姐姐的身影,担忧姐姐出事,便擅自用寻灵蝶搜了姐姐的气息,未曾想整个宗门都没有……”
秦洛水话音刚落,一旁便有人道:“大小姐何必再隐瞒我等,”开口的是太墟宗近些年后封的长老石屹道人,“既是擅自离宗,又何必以修炼为由掩盖?”
秦黛黛转眸看去,她与石屹道人不算熟识,可在看见其余三位长老的神情时还是僵了僵。
炼丹阁的善渊道人,天音堂的莲心道人,修界妙手医修乐游道人。
这三位长老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可他们的目光中,均隐隐泛着失望。
秦黛黛的手不觉紧攥成拳,看向秦胥。
他不知信与不信,始终一言未发,冷静地看着她。
秦黛黛逐渐明白过来自己此刻的处境。
秦胥只有她与秦洛水两个女儿。
秦洛水灵根完好,年纪轻轻便成筑基境,是可堪培养之人。
而她灵根有损,在他们眼中,注定难修正果。
唯有所谓慧雅的性情拿得出手,未来与大宗门联姻,是她唯一的归宿,和对太墟宗仅有的贡献。
所以,擅自离宗、四处游荡这般离经叛道一事,若是旁人,无妨。
而她,不行。
秦黛黛喉咙一紧,紧攥的手徐徐松开,翻涌的识海逐渐一片平静,朦胧里,灵台旁弥漫的白茫茫雾气拂动起来,她的道心仿佛也随之清晰:“我确是没在醉玉峰。”她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她。
秦胥的神色仍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