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存希看向周良野。
周良野兀自点燃一支烟:“已经说完了。”
赵存希的目光再次落在朱钰微微泛白的脸上。她看起来柔美脆弱,像是一件上好的,亟待被收藏的瓷器。雄性的征服欲空前高涨。
赵存希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兴奋。“别不高兴,有什么事一会哥帮你说。”他抓住朱钰的手腕,用了些力道。
朱钰本能地挣扎了下。然而她力气微小,哪里能跟亢奋状态下的赵存希较量。她不得已松开周良野,跌跌撞撞地跟着赵存希往包厢走。她往前走,同时不忘回头,拿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看周良野。周良野倚在盥洗台边抽烟,甚至都没看她。
“周良野。”她呼唤,于是他抬起眼。
她发狠似的一咬唇,刺痛袭来,眼眶开始泛红。她定定地望着周良野,声音中藏着透骨的哀切:“周良野,我看错你了。”
她看到他眼中浮过一丝暗色,深吸口气回头,不再看他。
朱钰被赵存希拽着走进包厢。坐在满园声色中,她手中不知被谁塞了一杯酒。
她捧起酒杯。这一瞬间她仿佛脱离了躯
壳,灵魂飘在上空俯视着眼前一切。
她暗想赵存希根本不必多此一举。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直接拽她去酒店岂不是更好?喝酒费钱又伤身体。
他可能还是有些场面戏要演,也可能是怕她不够乖顺。亦或者,野兽在吞吃猎物前还有那可笑的仪式感。
她接着又想,一会要是一不小心扎到大动脉怎么办?
她家是出不起治疗费的。她说不定会死在手术台上。
然后隔天就有媒体报道,昔日富豪家门衰败,豪门千金惨死手术台。当真凄凉。
也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一只手腕被人抓住。于是出窍的灵魂一下跌回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