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的珍贵药材,铃音定睛看向其中一行小字,上面说要按照比例将药材混合,取萃灵之水,替代清水,三日一次,隔风养之。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暗暗点头,它都说要萃灵了,那肯定是要将药材放在一起煮的。
“我觉得你做的没问题。”铃音对他竖了下拇指,表示赞同。
宫远徵唇角高高翘起:“那是当然。”
“出云重莲很珍贵的,我只偶然得到了几颗他的种子,宫门中只有我能培育出它。”
跟着宫远徵将徵宫里他养的花花草草欣赏了一遍,铃音倒是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唔,她突然有些想念她在梵山的那片小花园了,铃音托着腮安静注视着正认真修剪植株叶子的宫远徵。
那颗植株长相有些诡异,长而肥厚的叶子边边上都是不规则的锯齿状,整体是一种泛着灰的青紫色。
宫远徵却面含微笑,仔细将它有些凌乱的枝叶一根根抚平。
比起捣鼓暗器和毒药,他对待这些脆弱的花草,却有种异常地小心翼翼和温柔。
……
清晨。
铃音在竹林中练了一个时辰剑法,准备去找宫紫商,她昨日搬离女客院落太过突然,还未派人告知她。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湿,回了房间换了一件新的衣裙。
宫远徵命人在她房间的衣柜中放了一柜子的衣裙,大多都是低调华丽的款式,与她从梵山带来的衣裙形成鲜明对比,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她倒是头一次穿这种风格的衣服,黑色的齐胸真丝襦裙,外披广袖长袍,环肩缀了一圈短短的黑色兔毛,袖口和裙摆绣着精致的银蓝暗纹,前襟处分别在两边扣了银质流苏,行走间叮铃作响,煞是好听。
梵山喜淡雅,常是素色锦裙,配鲛纱,或是泛着微微珠光的月流纱。
而她尤其喜欢漂亮的东西,不喜单调,常常在锦裙的花纹上做文章,亦或是各种华美配饰,但唯有腰间的白玉蝶玉佩跟她数年,从不离身。
想到宫远徵几乎不重样的衣服和抹额,铃音不由得思考着,若是将来她和宫远徵成亲,房间到底要摆多大的衣柜才能放得下他们两人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