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要送铃音回女客院落。余光中打量着身旁的铃音,她今日身着锦裙,外罩了一层月流纱,锦裙同色的腰带将她的纤腰勾勒的盈盈一握,恍若月宫仙子。
似乎意识到了这种偷偷打量的行为不太好,他抿了抿唇,将视线偏到一旁,却忍不住又落在了她身上。
“阿嚏。”
铃音小小打了个喷嚏,她受不住寒,夜晚的风有些凉了,尽管在屋内她神色都有些恹恹的。
黑色的披风突然笼罩在了她肩上,她抬头眉眼弯弯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多谢徵公子。”
宫远徵似乎换了一件衣服,甚至连抹额都新换了一条,铃音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宫远徵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别看了。”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将铃音护在身后,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隔着屏风向门口击去。
只闻有什么东西散落在地,响起了一声短促女子的惊呼声。
宫远徵已然飞身将刀刃架在来人的脖颈上,声音轻柔诡谲:“你是谁?”
铃音打量着刀下惊慌颤抖的女子,她曾见过的,是今天那个提醒她莫要吃坏东西的新娘。
上官浅。
女子似乎平静了下来,怯怯道:“上官浅。那位妹妹应该见过我的。”随即有些为难地偏过头看了一眼铃音。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铃音身上披的黑色披风,华丽精致,非女子衣物,倒像是面前的少年的。
宫远徵又将薄薄的刀刃朝她靠近,迫使她收回目光,沉声问道:“新娘?”
“新娘。”上官浅点头回答。
“你不该来这里。”宫远徵不由得怀疑这女子踏着夜色而来的用意。
上官浅惊慌地攥紧衣袖,有些难以启齿:“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静静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眸色漆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坦言:“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不想还来?”
“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追问:“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突然反问:“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沉默不语,似乎是等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