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点头：“呱呱，是。”

柏略：“那你是不是应该自己负责？”

人鱼：“嗯嗯。”

柏略：“但你是一条保密项目里的观察人鱼，也不太懂人类社会的行为准则，所造成的损失都应该由项目

组负责，走公账，对不对？”

柏略满意地拍拍人鱼的头：“乖。”然后对狄安娜说，“你看吧。”

狄安娜：“……”

柏略就是来吃个晚饭的，吃晚饭就打算换个地方继续干活，简单地通个宵。

他把书和游戏机都留给了人鱼，和人鱼说了一声就要走，但人鱼一跃挡在了门口。

正常情况下，alpha做出这种举动，只有一种可能——占有欲作祟，不想让他走。但人鱼是一条在意他的感受，并且能够为此克制自己的好alpha。

所以，柏略只是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人鱼的表情认真：“已经，很久了，从昨天。”

柏略难得真的不明所以：“？”

人鱼慢慢说：“柏略，要是没睡觉，要睡觉，要休息，回去噢。”

柏略“噢”了一声，乖乖说好。于是人鱼就小步又缓慢地，从正中间挪开，让柏略可以出去。

但柏略走出了三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苦恼道：“但我的事情向来很多，如果要好好休息的话——”

柏略叹大气：“我大概就没时间来看小美人鱼了。”

人鱼好像愣了一下，漂亮的蓝色矢车菊般的眼睛一点点失去了光泽，连花瓣都卷了起来。

柏略有点恶劣地在好奇，如果只能二选一，人鱼还会不会还让他好好睡觉。

当然也有很折中的方法，实验室本来就有床铺。

他在等待人鱼的答案，选择哪个都可以。但老实说，如果让他在实验室里休息的话，他会很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