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客摸了把胡子,“难啊,九品天人也难这样潇洒。”
应意浓拿起酒壶说道:“确实难,还是喝酒吧。”
江雨眠也喝了许多酒,她没有用内力消化酒精,喝了两壶酒后脑袋发晕,想着去床榻上睡一觉。
她今天挽了个发髻,应意浓又往她头上戴了两支白凤凰步摇,江雨眠只好坐在梳妆台前摘下发饰,散开头上的发髻,本想再拿着梳子梳梳头发,又实在太困,干脆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这是皇后的关雎宫后殿,梳妆台外面用一层层的绯红色纱幔隔着,应意浓站在纱幔外面,见江雨眠在梳妆台上趴着,正想走过去叫醒她,刚要抬脚,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她缩了缩脖子,抬起的脚步刚放下,身边的纱幔已经飘扬起来。
抬眸间,纱幔里已经立着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
趴在梳妆台上睡着的江雨眠枕着手臂,露出半张侧脸,月扶疏静静看了会,抬手摸了摸她晕红的脸。
雪白广袖垂落,衬得她面如朝霞,冰冷的指腹从少女滑腻温热的脸颊上划过,脸颊晕红少女动了动睫毛,皱了皱发红的鼻尖。
月扶疏轻轻呼出一口气,紧绷的下颌微微放松了一些,他拿起江雨眠扔在一旁的白玉梳,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长发。
他的动作很轻,江雨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过了会儿,她被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鞋袜被脱掉,腰带被解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脱下来,换成了宽松舒适的盘扣褂子。
那些盘扣被一双微凉的手从下往上慢慢系上,系到最后一颗时,江雨眠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是月扶疏皎洁如皓月般的侧脸,她颤抖着眼睫,狠狠地抓住了月扶疏的手。
江雨眠用了很大力气,指甲抓破了月扶疏的手背,血从月扶疏手背流下来,淌进江雨眠的手心里,她的手心黏糊糊的,声音含糊地问道:“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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