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辞自然不可能如实交代,毕竟自己做的那些春/梦不仅跟沈萩有关,且每回都被她撩/拨的神魂颠倒,若叫她知道定会瞧不起他。
“我是来消遣的。”
沈萩惊:“你堂堂靖安侯府世子跑这种地方消遣?你若是有需求,你可以..你大可以用别的方式。”
跟他同龄的勋爵门户子弟,几乎都有通房侍妾,毕竟是火气旺盛的年纪,有需求在所难免,且府里的知根知底,不像外面容易惹出麻烦。
傅英辞垂了眼皮:“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不需得别人指指点点。”
沈萩也板起脸来:“你最好不要到这种地方。”
傅英辞忽然反应过来,撑着手臂支起身子反问:“那你怎么来了?”
沈萩面不改色:“我来办正事。”
“到妙芙阁办正事。”
沈萩:“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彭睢和彭百里的事不小,若像前世那般由着他劈头盖脸的弹劾,将炮火全吸引到自己身上,必然还会招至霍辉的报复。那时天蒙蒙亮傅英辞前去署衙,半道遭遇刺杀,对方来势汹汹,招招想要取他性命。若不是车夫拼死闯出包围,他便不只是被砍断一条胳膊了。
且明明事后霍行得利,在西南粮道安插上自己的人,他便不能只躲在暗处清闲,让傅英辞为他挡刀。
“别一厢情愿。”
“我偏要一厢情愿。”
沈萩忽然倾身上前,双臂撑在他两侧,白净的小脸倏地靠近,傅英辞一时不察,撑起来的右臂晃了下,便觉一道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抬眼看去,那鸦青色的睫毛几乎要撞上他的眼睫,他登时便屏了呼吸。
心跳剧烈,周遭全是她的味道。
他像是被圈地占领,余光瞟来瞟去终是没找到遁逃之路。
“你别乱来。”
他色厉内荏地警告着,说罢又故作镇定地睁开眼睛,但他看到了什么?
柔润嫣红的唇。
现实与梦境骤然重叠,他记起梦里的那唇如何衔住他的耳垂,轻捻慢拢,激的他心神荡漾。
他呵斥自己不许多想,可脑子里一幅一幅的画不受控制往外冲涌。
他整个脸都烧起来,小腹处的热意像是蚂蚁抓挠,而那唇,又是如此馨香饱满,如樱桃如胭脂,他很想入梦中那般狠狠咬上一口。
就在唇瓣快要贴上他的时,沈萩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
傅英辞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又恼又羞,偏又没法发火,毕竟自己方才果真摆出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叫人看,他攥着拳,随即松开手臂躺回榻上。
“你听我的话,我便不亲你了。”沈萩同他商量。
傅英辞大义凛然地笑起来:“做梦。”
接着唇上一热,他猛地睁大眼睛,便见那乌黑的瞳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柔润的唇瓣轻轻跟自己的唇贴合,绵密热切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他的手指,抓进绸被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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