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萩本想等他说完,但他似乎没想好该怎么说,只是很为难,反复思量后憋了回去,上前叩门。
案前摆着几摞书卷,沈萩没有看到人,待走近些才发现傅英辞埋首在书卷间,写的酣畅淋漓。
许是在家中,他没有束发,散着披在脑后,只几绺滑到胸口,衬的人面若冠玉,俊美至极。他似乎很喜欢穿绿,里头是件白色中衣,外面裹着墨绿色绸服,腰带系的很松,欲落不落地勾在那儿结实精健处,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
他很白,领口露出的那点皮肤甚至能看清底下的经脉。
待奏疏写完,傅英辞蹙眉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后,低头吹了吹墨迹,刚抬起眼皮,便被对面那人吓得打了个哆嗦。
“傅世子,忙完了?”沈萩趁他晃神之际拿起奏疏草草读了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傅英辞脸色郁结:“谁准你进来的?”
“吴管家。”沈萩如实回答,接着便扬了扬奏疏,反问,“窦尧的事没处理好,你便马不停蹄弹劾别人,便不怕陛下因此事问罪与你,革了你监察御史的职?”
傅英辞冷冷嗤笑:“你管的未免太多。”
沈萩不恼,但也没由着他发疯,她举起奏疏,然后在傅英辞阴沉的盯视下,将它撕成两半。
“我是为你好。”
“不需要。”傅英辞乌沉的眼眸翻腾着巨浪,已然克制了不忿,他望着桌上撕烂的奏疏,忽然抬头看向沈萩,“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说过很多次,但傅世子都没当真,既如此今日我便郑重再说一遍,我喜欢你,所以我要为你的人生负责。你好也罢,坏也罢,我都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疯子。”傅英辞根本不信她这套鬼话。
沈萩忽然把手臂放在案上,上身前倾逼得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傅世子,我想跟你试试....”
傅英辞蹙眉,嫌恶地乜了眼:“试什么?”
腰带滑落,墨绿色绸衣顺势敞开,他要抓紧衣襟,沈萩却没给他机会,在那手动作前,一把将其攥住。沈萩的手纤细柔软,包裹着他的修长温润。
傅英辞只觉心跳停了瞬,接着便要奋力甩开。
沈萩抓的很紧,怕被挣开遂用两只手箍住他的右手,人被硬生生拽到他怀里,脑袋咚地一下,露出来的皮肤登时变红。
沈萩仰起头,目光明亮:“做疯子的感觉,还不错。”
门外傅四急匆匆跑来,人未到声音先至:“沈二姑娘,马车备好了!”
猝不及防,他看到书房里这过于亲昵的一幕,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然后在傅三冲进来前,一把拽住他手臂,赶忙退了出去。
傅英辞咬牙:他的清白,眼下是彻底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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