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隐洲垂着眸子安静地看着沈晗霜,忆起往事,他心底思绪纷繁。
但他没有做任何逾距的事。
祝隐洲的全部爱意与占有欲都放在了沈晗霜身上。她与眼前的“沈晗霜”是同一个人,却也不是同一个人。
是以眼前的“沈晗霜”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但其实也并不完全是。
此时的他不属于这里,眼前的“沈晗霜”也并不属于他。
理清思绪,心神沉定下来后,祝隐洲便不再在屋内久留。
沈晗霜迷迷糊糊地又转醒了一次。她看见祝隐洲正往卧房的外间走,似是要出去。
但她昨夜实在是累极了,沈晗霜隐约记得方才祝隐洲说她可以继续睡,她便也不逼着自己眼下便起了。到了该起身去给公婆请安的时候,春叶会来叫她的。
屋外。
祝隐洲无声关上了卧房的门,目的明确地径直朝着王府内的一角而去。
他知道自己的习惯,到了母亲生前所居的松荷院时便看见另一个自己的确正在练剑。
几息之后,祝隐洲随手折枝为剑,招式迅疾地朝“祝隐洲”袭去。
“祝隐洲”立时有所察觉,很快便催剑回击。
看清来人的样貌时,饶是一贯冷淡平静的“祝隐洲”也有一息的微怔。
祝隐洲抓住了这一瞬良机,步步紧逼,让“祝隐洲”必须全神贯注地与他交手。
“祝隐洲”见眼前的人以树枝为剑,并无意用杀招,便也颇有耐心地打算与他切磋片刻。
见状,暗处的断云与收雨都难得心神俱震——
世子昨日才大婚,今日照常天不亮便晨起练剑就罢了,
院子里怎么忽然就有了两位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