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祝隐洲很早便开始为此将自己打磨成更能承担起责任的模样。
分得清轻重缓急,从不会耽误正事,时时以公事而非私事为先。
这是曾经的祝隐洲。
但祝隐洲后来才意识到,拥有
过沈晗霜后又失去她,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好。休息了。”
“已经很晚了。”沈晗霜补充道。
祝隐洲温声道:“好。”
“你也早些歇息。”
他顿了顿,试探着问道:“我明日……还能再来见你吗?”
沈晗霜静了几息,抬起眸子看向祝隐洲,也看向他眸中明晃晃的期待和忐忑。
她不讨厌和祝隐洲见面,就像不讨厌他的拥抱一样。
所以她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但你身上还有伤,”沈晗霜提醒道,“不该再翻墙越院。”
女医说过,祝隐洲身上的外伤仍未恢复,还不能动用武艺。祝隐洲今日应还是翻墙进的明溪院,说不定伤口已经又崩裂了。
思及此,沈晗霜蹙着眉,有些担忧地问道:“伤口怎么样了?”
祝隐洲摇了摇头,声音温柔极了:“伤口没有流血,别担心。”
“只是翻墙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再受伤。”
沈晗霜心底划过一个奇异的念头——祝隐洲竟会用这种有些骄傲的,像是想求夸奖一样的语气,说起翻墙越院这种事?
难道她还要夸他“真是太会翻墙了”不成?这怎么夸得出口。
沈晗霜无声瞪了祝隐洲一眼。
祝隐洲却似是对她的腹诽毫无所觉,还因她这一眼而噙着笑意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沈晗霜语气如常道,“你快回去吧。”
她方才提起祝隐洲的伤,说他不该再翻墙越院了,其实是打算让他之后走明府的正门进来。
但祝隐洲既然对自己的翻墙水平很自信,那沈晗霜便也不提让他走正门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