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狗把幻象提取到的邱子燃的能力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了想，又问道：“据你所知，其他小妖怪的状况都和你差不多吗？”

红狐狸犹豫了一下，尾巴摆了摆，斟酌道：“不全一样……三七分吧，三成的小妖怪都和我差不多，年龄小、经历少，完全没有实战经验，比起打架，或许更擅长工地搬砖或者捏着笔做卷子。”

“另外七成的话，可能活得比较久一点，至少也能灵活运用自己的能力，但由于后来被妖管局收归管理，渐渐地会把能力用在自己的职位上，很少打打杀杀。”

红狐狸说得实在，他也不是什么不识时务的，见白驹听进去了，便继续道：“其他的小妖怪白王可能不熟悉，不过那七成妖怪的状况您可以参照熊哥。”

管理瀚海娱乐三个小妖怪艺人的经纪人先生熊贺就属于后者。

能打、会打、战斗力强，虽然不一定学过什么秘技术法，但是对自己本身的能力有一定的掌控度，战斗复健的速度会比前者快很多，能够快速投入战斗并开发战斗技巧和自身潜力。

但相对而言，这部分小妖怪更容易出现不服管教的现象；半瓶子水晃荡，有点天赋、有点实力还有点想法的角色往往都是刺头。

白驹了解完大体情况，心里大致已经规划出了训练计划，便摆摆手把邱子燃送回幻境里，给他提取了一个约莫只占了他自己一半能力的幻象，便道：“你今天先练着，我给你布了阵，累了你就自己休息；今天的练习目标是在三分钟……十分钟内杀死幻象。”

白老狗给邱子燃递过去几张符纸：“小院里的幻境能持续的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之后你也该回去了。之前复刻了一些普通的幻象存在这里面了，你自己带回去用，明天下午过来给我检查。”

顿了一下，白驹又叮嘱：“不要操之过急，错过这次上场的机会不要紧，稳扎稳打更重要。”

邱子燃接过符纸，乖乖地低头：“多谢白王。”

白驹笑笑：“不用。”

这是他的职责；另外，要是妖管局的小妖怪们能联合起来，那肖尧日后的环境也能安全些。

白老狗离开小院，把空间留给邱子燃自己体验，便回了屋里。

他觉得其实这种训练有一点点棘手。红狐狸邱子燃肯配合，其他的小妖怪则不一定；他作为妖王，既要有威慑力，又不能真的把这群小妖怪伤到，不然难免让肖尧难办。

可能还需要找些术士帮帮忙。

盘算了一下自己究竟有多少压在箱底的功法秘籍，白老狗稍微淡定了一点，蹑手蹑脚地走向肖尧的书房。

然后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小青年冷淡的声音简短快速地交代着事务，偶尔落下几个淡淡的字音，不容驳斥似的，飞快地决断。

在白驹听来，这声音比上等珠玉敲击还要美妙、还要吸引人。

跟肖尧一块儿度假这么几天，感觉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明明两个人不过是短短独处了一周不到，感觉却仿佛相当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回忆起来逐帧品咂……

让他都快忘了，头一回见到肖尧的时候，那身料峭春寒似的气场。

可真冷啊。

白驹安抚似的摸了摸门板，转过身，脊背放松地贴在门上，一腿伸直、一腿半屈，感受着背上微凉的温度，眯着眼不知在思考什么。

红狐狸的训练计划，小鲛人的隐瞒和追求，吸血鬼的臣服与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