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邈忍不住把脸埋在自己掌心,声音低得有些发抖:“真的是……太可怕了。”
向来跟小太阳似的直男主播叉烧包,撤下了一直以来故作轻松的神态。
瞿朗慢慢靠在了亭子的立柱上。
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驹拢了拢肖尧的肩膀,审视地看了两秒邵斯邈,然后偏头亲了亲肖尧的脑袋。
趁着小男朋友还没抬头,白驹按着肖尧的发心,让他乖乖地靠在颈窝,牛头不对马嘴地轻声哄道:“没事了,不怕。”
肖尧怔忪,心里许多酸涩的味道被搅动,让他弯了弯眼睛。
白老狗的脑回路也是蛮简单,大约就是觉得他以前也害怕过,想安慰安慰;不得不说,并不记得曾经经历过哪些事情的肖尧还是觉得很受用,可能跟恋爱滤镜也有关系。
沉默在亭子里蔓延,好一会儿,他们都只能听到邵斯邈微微打颤的呼吸声。
大约是缓过来一点,邵斯邈吸了吸鼻子,松开手,垂着脑袋闷闷道:“瞿哥,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要不要加入特勤局,但是……但是我回京后,你能不能还是帮我跟家里说明一下事实?”
瞿朗有点走神,闻言侧过头,挺宽容地笑笑,伸手按了按邵斯邈的脑袋:“别这副受欺负了的样子;就冲你叫我这声哥,帮你解释一下还是可以的。”
“谢谢哥。”邵斯邈瘪了瘪嘴,狼狈地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那咱们走吧,海音堡活动都快结束了。”
瞿朗也随着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今天人多,也做不了什么事——走,去叫上景夏,咱们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解决。”
说着,瞿朗拍了拍邵斯邈的后背,打趣道:“今天还需要哥哥我陪你睡觉觉吗?”
邵斯邈:“……”
邵斯邈腾地一下涨红了脸,恨不得把之前死乞白赖拖着瞿队留宿的自己拽出来打一顿。
“不,不用了,”邵斯邈深吸一口气,捏着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迟早,迟早是要适应的,我、我是男子汉,我我我可以!”
瞿朗:“……”那麻烦男子汉你说话不要结巴。
转头先行跨出了亭子,瞿朗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跟上:“那可不太好,男子汉小朋友。”
“天已经晚了,瞿队我不想卷铺盖走人,还要得在你那里赖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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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亭子,白驹和肖尧落后了两步,半道上直接让瞿朗和邵斯邈自己去找景夏和红狐狸了,他俩还是脱离大部|队单独行动。
白驹之前在听肖尧说话的时候积攒了一些小问题,便干脆出了海音堡,一边和肖尧一起溜达着走下山,一边零零碎碎地交谈。
“……大概就是这样,我忘掉的东西多半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瞿朗他一直瞒着我。”肖尧笑笑,拉着白驹的手慢慢走,“他加入特情局来追查以前的事情,从这点推断,我认为是曾经有人试图害我……但我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成功;鉴于我目前活得好好的,身上也没什么伤患,估计当初对方要么失败了,要么就是只成功了一半,没能彻底毁掉我。”
白驹做好了心理准备听肖尧讲他过往的经历,然而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