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是,我也会让她不是的。’宫尚角在心中苦笑一声,如今宫子羽已经立起来了,让他也放纵自己一回吧。
接过上官浅手中端着的药碗,正准备送到嘴边,远处飞来的暗器将药碗打碎。宫尚角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碎片飞出,击中来人的命门。
心口的剧痛带走了宫远徵几乎所有的力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宫远徵控制不住的重重向地上倒去。头上的抹额也因为剧烈的撞击散开,砸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看清来人的宫尚角片刻错愕后,是无尽的懊悔。若是他能够早些认清自己,或许就不会沉浸在思绪中,宫远徵就不会受伤。
一向沉稳的角公子此时跌跌撞撞的跑到宫远徵身旁,他不精通医理,只能简单的给宫远徵止血。
“医师!去找医师,快啊!”怒吼声催促着侍卫的步伐,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医馆找人。
上官浅此刻也有些发懵,连忙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快去找南衣妹妹!”
与郑南衣相处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样浮现在宫远徵脑海里。口吐鲜血的宫远徵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南衣好像要生我气了……’
一无所知的郑南衣正在恢复着自己的内力,感受到充沛的内息,郑南衣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何半月之蝇的毒素没逼出来。
‘总不会是因为,半月之蝇是良药吧。’这念头刚一出来,郑南衣都被自己逗笑了。将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郑南衣拿好灯笼就准备去找宫远徵。
正把滚灯交给侍女,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侍女惊慌的跑到郑南衣跟前,“不好了夫…南衣小姐,宫主身负重伤!”改口改的太急,侍女还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
“他在哪?”
“角…”宫
听到消息的郑南衣气血一阵翻涌,强压下不适,郑南衣顾不得旁人,快速向角宫奔去。等郑南衣到了角宫,就看到宫尚角和上官浅守在门外。
房间里的宫远徵发出痛苦的闷哼,郑南衣抓紧脖子上的项链走了进去。房里浓郁的血腥味,争先恐后的钻入郑南衣的鼻腔里。
因为是下意识的出手,瓷片精准的扎进命门,还进入了好几寸。看到郑南衣,宫远徵下意识的扯出笑容,“南衣…你来了…别,别哭…”
泪水模糊了郑南衣的视线,手颤抖着想打开项链上的暗扣,却怎么都不听使唤。“啪”的一声,郑南衣用力打了一下一直颤抖的手,力道之大,让她的手背迅速红肿起来。
不过好在那颗保命的药丸终于被取出,郑南衣忙不迭的送进宫远徵嘴里。赶走医师,郑南衣在宫远徵身后站定,将内力以特殊的走向传入宫远徵体内。
若说先前给宫远徵疗伤的内力如同山间的溪流,现在便是没了阻拦的瀑布,不断的涌入宫远徵体内,治愈着他的伤势。与此同时,宫远徵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在旁边守着的医师都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宫主夫人在啊,不然他们就看不见以后的太阳了。
被输送内力的宫远徵根本动弹不得,心中再焦急此刻也无可奈何。郑南衣的实力与他相差无几,这样下去她怎么撑得住。在郑南衣榨干自己最后一丝内力后,宫远徵沉沉睡去。
收手的瞬间,之前强压下去的气血再次翻涌,鲜血不可抑制的从郑南衣口中喷出。先前狂奔来的后遗症也浮现出来,双腿酸软的不成样子,郑南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只是徒劳。
倚靠着上官浅,郑南衣艰难的起身,路过宫尚角的时候,郑南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发觉宫尚角满脸的懊悔,郑南衣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最多一柱香后就能醒。”说完,步履蹒跚的朝徵宫走去。
宫尚角想让她在徵宫休息,不过几步的距离,郑南衣却仿佛没听到一般。
回到房间后,郑南衣示意上官浅将她的妆奁拿过来。“莲花簪。”上官浅依言拿出簪子,拧开了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