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朗弟弟,宫远徵又低落下来,若是他有尾巴,此刻一定蔫蔫的垂落下来。
听完朗弟弟的事,郑南衣将画好的灯笼放在一旁晾干。
倾身握住宫远徵的手,冰冷的温度让郑南衣不禁皱了皱眉,内力向宫远徵体内涌去,片刻后,将纱布解开,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郑南衣深吸一口气,说道:“回忆都是美好的,但我们不会永远活在回忆里不是吗?有时候在回忆中陷的深了,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情感。”
指了指宫远徵的抹额和小铃铛,“这个我见过,是江南有名的绣娘的技艺。还有那个小铃铛,一般的铃铛可不会有暗纹,若是平常的技艺,你戴几个就要被吵昏头了。”
说着,感觉到宫远徵体温回升,郑南衣继续说道:“想念是想念,身边人是身边人。这有什么可比的呢?”
“况且,你现在还有几个月才及冠,就已经是徵宫宫主,还养出了出云重莲那般珍贵的花,多厉害啊。”
听着郑南衣的话,笑意又重新浮现在宫远徵的脸上,“我真的这么好啊。”郑南衣用力的点点头,表示他真的很棒了。一阵阵暖流从心底划过,宫远徵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要不要一起。”
郑南衣摇摇头,“那是给你的礼物,除了每人一个滚灯以外,我还给你多准备了一个。”他是独一份诶!宫远徵的尾巴好像又翘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正准备走进去的上官浅被金复拦下:“宫主现在心情不好,上官姑娘请回吧。”刚刚郑南衣那么大声,上官浅也听了个七八成,冷笑着说,“我和你可不一样。”
宫尚角手里提着灯笼,呆呆的坐在墨池前。上官浅想将宫尚角手中的灯笼抽走,灯笼杆却被宫尚角握的很紧。白皙的手覆上宫尚角常年在外,被风打磨的有些粗糙的拳头。
杆子脱离了宫尚角的手,龙形的灯笼被放在一旁。“公子后悔了?”宫尚角看了上官浅一眼,并不是很想承认。
轻笑一声,上官浅说道:“公子的后悔都写在脸上了。明天晚膳前,公子要不要和徵公子到谷里玩玩?肯定很热闹。”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们要一起吗。”话是这样说着,实际上让新娘出去还是有些危险。
“不了,南衣妹妹那天不好出去,我留下来陪她。”宫尚角点点头,倒是没再多说些什么,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上元灯节当天,各宫都挂上了灯笼,驱散了各处的寂寥,宫门上下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
宫子羽还往后山送了些灯笼过去。看着托盘上的灯笼,雪重子说道:“执刃大人有心了。”面上毫无波澜,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对面的雪公子笑了笑,说道:“现在雪宫可就热闹多了,等执刃大人闯过三域试炼,说不定我们就能去外头玩了。”
提起外面的世界,雪重子的脸上也染了些笑意,“他们不是有一个三月之期吗?想来也快了。”
“说的也是,到时候,我先去前山玩一圈……”雪公子的声音飘散在风雪里,冰冷的雪宫也多了许多烟火气。
用过午膳后,郑南衣就开始打坐。虽然打坐一部分是为了能够溜出去交情报,但这本心法也的确需要时间巩固。毕竟越是厉害的功法,也最容易让人走上岔路。
安心的坐在坐垫上,默念着念法口诀,感受到内力的快速增长,郑南衣忽然感觉有些不适。急忙拿出药丸吞下,不过片刻郑南衣面色难看的捂着肚子。
解决完人生大事的郑南衣一身轻松,原本那微不可查察的疼痛也消失不见,‘回头还是要她们尽快吃下才好’。
天色逐渐暗沉,宫远徵和宫尚角走在去宫门的路上。原本宫远徵想立马将灯笼送给宫尚角,只可惜先前灯笼放在郑南衣房间里晾晒。
怕打扰到郑南衣,宫远徵并未去她房间取灯笼。“哥…”身旁的宫尚角转头看着宫远徵,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对护手。
“这是我特意寻人打造的,用内力催动,暗器就会顺势射出,会比悬挂在腰上方便不少。”宫远徵欣喜地接过护手,当即就戴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