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眉头一皱还要说些什么,手臂被云为衫轻柔的拍了拍,“那就多谢公子了。”宫子羽的视线不自觉的锁在云为衫身上,直勾勾地看着云为衫,直到云为衫害羞的低下头才回过神。
一众新娘或快或慢的跟在宫子羽身后,郑南衣和云为衫二人互相搀扶着坠在最后。一路上郑南衣看着身旁的云为衫观察着四周,感觉到她走的越来越慢后,朝她点点头,松开了一路握着的手,快走了几步。
身后的云为衫看着郑南衣的背影,有些惊疑不定,这个郑南衣太奇怪了,在地牢里突兀的打断了另一个女子,自己想溜走时又自行走开。这让云为衫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只是没时间耽搁,转身脱离了队伍。
众人随着侍卫走到了一堵墙前,那侍卫站定后便不再动弹,引来许多小姐的抱怨。趁这个时候郑南衣缓缓的远离了众人,四处观察。等会的毒定是扔在人群中,虽说之后会被解掉,只是毒这种东西能少吸点就少吸点吧。
远处的高塔上,宫远徵看着一位新娘脱离人群,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夜色昏暗,郑南衣随意看了几眼后便放弃了,等了好一会云为衫和宫子羽才出现在视野中。
暗道出现在面前,郑南衣只是默默抓着云为衫的手。“不是说给我试药吗,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毒烟在新娘中四散开来,郑南衣和云为衫都及时捂住口鼻,还有一个人,正是之前被打断话的那个女子。云为衫睫毛轻颤,看来,无峰这次派出的人不少。
听到宫远徵说这毒没有解药必定会死,胆小些的新娘直接哭了出来,她们都是娇养着的世家小姐,何时有人这般对待她们。云为衫本想假意挟持获得解药,哪怕被当成刺客抓起来,她也有办法辩驳。
正准备起身,手却被郑南衣压的死死地,一时间竟是不好动弹。宫远徵和宫子羽僵持间,宫子羽身后的一个新娘突然起身,扼住宫子羽的喉咙,“把解药交出来。”“恭喜你啊,虫子上钩了。”真是拙劣的表演,还是刚刚那个有趣些,这样想着宫远徵的目光移到了郑南衣的身上,却被郑南衣送了对白眼。
宫远徵舌头顶了顶旁边的软肉,果然很有趣。男子飞身而下,将宫子羽从那刺客手中救了出来,这刺客竟也能与那男子打的有来有回,最终棋差一招被打晕了过去。
剩余的新娘被送回女客别院,那名刺客则是被宫远徵带去审问。小心地将首饰摘下,郑南衣复盘着今天发生的事。在地牢里打断上官浅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抱上云为衫的大腿罢了。同为无峰杀手,云为衫明显比上官浅好相处也聪明的多。郑南衣知道,在和平的环境长成的自己并不精于此道,这时候还是找个大腿比较好。
也许是比起真正的郑南衣,自己更能放得下身段去示弱,寒鸦柒对自己也多了几分维护,倒是没有让她去保护谁。只是,如果真的要牺牲一个人来保全其余刺客,那必定是郑南衣。
魑和魅相比,魅要值钱的多。云为衫就算现在是魑,也不会让自己送死,自由嘛当然是要活着才能享受。郑家有自己的侍卫官,他们一但死亡,她的亲人要么选择继承她的职位,要么就去乱葬岗。那个替她走剧情的刺客,就是她的贴身侍卫,主动替死来让她年仅3岁的妹妹能够像平常人家的女孩一样活着。
哪怕宫家翻个底朝天,也无法找到刺客与郑家的联系,那些尾巴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如果宫远徵细致点观察,也许就能发现藏于发间的面具开口,用秘法戴上的□□会与人的皮肤紧紧相连,没有任何办法能看到面具下真实的面孔。
想到这,郑南衣有些落魄的垂下头。再怎么告诉自己这些是数据,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良心的谴责。解药的困劲涌了上来,郑南衣将首饰收好,进入了梦乡。
呼吸变得绵长后,一道黑影出现在郑南衣床头,喃喃几句话消散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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